“我……”代芳芳无话可说，她无法反驳对方，毕竟听到李相宁的问题后她所能想到的也只有“杀害普通人”这一个答案。

代芳芳看着那盘肉，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从刚刚开始，她越发的想要将这盘肉啃食殆尽。

“对不起，我还是不吃了。”代芳芳最终还是无法做到这件事。

李相宁见状便劝告道：“几乎每一个刚刚解放的人都和你一样的反应，但最后也都还是接受了。”“他们已经死了，在死后他们的尸体被我们所取食，这不是他们对世界所作出的贡献吗？”

代芳芳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简单地回应道：“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就被这样对待？”

“我们都没有错，只不过我们比他们要强，仅此而已。”

代芳芳彻底被打败了，她确实是过于天真——认为世界是美好的。

“等撑不住的时候我再吃吧。”即使是这样，代芳芳依旧想要维护自己内心的底线。

“随便你！”李相宁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话题发生了转变，“你的“真名”叫什么？”李相宁问道。

“但是……”代芳芳又开口问道，“我不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

“什么！？”李相宁很惊讶，“不可能，所有人在解放的时刻都会回忆起自己的“真名”，不存在有解放了却不知道“真名”的情况。”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啊。”代芳芳很无奈。

看着眼前的少女，满脸的没有心机，让人不愿相信她是在骗人。

“好吧。”李相宁似乎是相信了她，不过更主要的还是因为眼前这个无知少女的“真名”究竟是什么对于李相宁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尽一个代行者的职责——帮助刚解放的人去理解这个世界。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李相宁问道。

“嗯———叫我芳芳就行。”代芳芳把自己的名告诉了他。

“芳芳……明白了。”李相宁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明天你有空了，还来这里找我，我带你去庇护所配一幅面具。”

“面具啊，真的有必要配吗？我也不会去做些什么。”

“万一呢？”

“…..好吧，我知道了。”代芳芳决定明天过来，“哦对了，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李相宁面露难色，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是解放者，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