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醒了。”
“状态怎么样?”
“没有撒泼发疯,看起来很冷静。”
高恒都觉得诧异。
一个身价不菲的集团女总裁,被折腾得这么惨,尊严都给扯得细碎。
醒来后竟然不吵不闹,仿佛发生什么都逆来顺受。
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陈胜闻言冷笑:“她觉得自己还有底牌,当然不慌。”
说话间,二人已经上楼。
还没进主卧,陈胜就看到侯森坐在轮椅上,旁边跪着一个只穿苦茶子的男人。
“陈少。”
侯森听到声音,回头看来,连忙向陈胜问好,看向旁边高恒的时候,神色很是复杂。
毕竟他落到坐轮椅的地步,都是高恒造成的。
床上坐着的柳如烟眼神空洞,听到侯森喊陈少,瞳孔这才聚焦,定睛看来,眼中恨意悔意交织成一片。
最后,化为浓浓的怨毒。
陈胜没理柳如烟,而是看向那只穿着苦茶子,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男人。
走到侧面,才看清男人的面容。
柳如烟的姘头,吴立。
“他怎么在这?”陈胜好奇问道。
高恒回答道:“我带柳如烟回来的时候,他就在床上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呵。”
陈胜冷笑道:“随意来去,还真是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
吴立颤颤兢兢抬头,看向陈胜的目光满是恐惧,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敢出声。
啪!
陈胜随手甩了吴立一耳光。
声音格外响亮。
“扇人耳光的感觉原来这么爽。”
陈胜自语着,一手揪住吴立的头发,另一手噼里啪啦一顿扇。
刚开始吴立还能惨叫,到后来脸肿得像是猪头,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眼泪不要钱一样滚落下来。
“哭什么?你当初这么扇我的时候,我哪一次哭过?”
陈胜眼神凶狠至极。
往日的屈辱,一一浮现。
透体而出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呜呜……嗷了母(饶了我)!”
吴立连连磕头求饶。
柳如烟眼中泛着焦急和忧虑,忍不住道:“陈胜!有什么手段,冲着我来!放了吴立!”
“看来他是你的真爱啊。”
陈胜咧嘴笑,眼神却冰冷刺骨,指着柳如烟,对吴立道:“不是说我死了都要让我看着你们玩么?现在我就在这,你还等什么?去吧,玩给我看。”
“母唔满(我不敢),母粗哦(我错了),嗷了母,口口以(求求你)。”
吴立脑袋磕在地毯上,哐哐响。
“没事,不敢就算了。”
陈胜温和说着,朝侯森胸膛上一抹,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扔在吴立面前:“今天你跟柳如烟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
吴立看了眼匕首,浑身抖如筛糠。
“杀了她,我就放你走,说到做到。”陈胜再度开口。
“哈哈,这么低级的挑拨离间也拿得出手?”柳如烟冷笑不止。
但旋即,在她满是震惊的目光下,吴立抓起匕首,一跃而起,没有半点犹豫,朝她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