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也吓了一跳,这俩人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
这二人衣着平常,甚至还有点破旧,恐怕是村里的小辈,平时没什么机会吃这么好的东西。
是以想吃个够本,当下就不去在意了。
“我当年深入辽东作战的时候啊……”
这时候有人来敬酒。
“哎刘叔,这二位是您什么人啊?”
刘老顿时语塞,老脸僵了一下。
面色猛地一变,一脸恨铁不成钢,“害呀,这不是那谁家的侄儿吗,这你都不知道,还不快快自罚三杯?!”
那人也顺坡下驴:“对对对,怎么把你俩给忘了,真该罚!”
言罢就拿起酒杯往嘴里灌。
马三晓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一眼。
这九卿倒是心大,起身大大咧咧的就要和来人走一杯。
“兄弟,我陪你一个,不,陪你三个!”
说着连喝了三杯美酒,嘴里还不停嘀咕,“这世界的酒跟啤酒差不多,度数也不高啊。”
那人一看,这刘老居然也在喝酒,顿时诧异的问道:“刘叔,我婶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刘老白了他一眼。
“多嘴!”
那人不敢搭话,缩了缩脖子跑了,其他几人见状,也悄不作声的离去,场上仅有马三晓和九卿陪同。
这让二人有些诧异。
不就是喝酒吗,有这么吓人?
不久,新郎官李员外陪好了众宾客,终于要去洞房了。
马三晓本想着及时抽身,却被不知是不是喝上头了的九卿拉着一起去闹洞房了。
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台阶上又笑又骂。
“他娘的,老爷我哪次纳妾,都少不了你们这些王八犊子!”
他这么说,台下人们也不生气,反而闹得更严重了。
可李老也不惯着,嚷嚷道:“都散了吧,今天谁听房,我跟谁没完!”
言罢,也不管众人,就自顾自的走进去了。
大家也只好失望的散了。
九卿有些好奇,问道:“小马哥,啥叫听房啊?”
马三晓回忆道:“想不到这个世界也有这陋习。”
“听房是封建社会的习俗。”
“封建时期的礼数,可以说是非常的压迫人了,所以就衍生出了‘听房’这一喜庆的传统。”
“在新婚夜晚,夫妻二人在洞房行夫妻之礼,而门外则有家人偷听里面的动静。”
“借着喜庆的由头,得到挣脱礼法的快感,打破道德观念,满足一时的另类喜悦。”
“有些人心照不宣,有些人则是真的不懂,但仍是乐不思蜀的在房外听着。”
“因为有了‘喜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家师出有名,甚至还有了‘新婚之夜,无人听房,有碍于后’这句话。”
“而且,听房的人越多,兆头越好,更有某些地区不止是听,还会去偷看两位新人办事。”
九卿一脸的不屑。
“不就是想看片呗,看不到也乐意听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