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停下,我饶你便是!”
老者闭口不答,只是提气猛跑,阿托没有真气傍身,眼看距离越来越远,当下心中焦急。
杀人这种事,要么打死也别干,干了,那就要斩草除根!
阿托抓着那手中的硬物,甩接力棒似的奋力扔去,却不想这是一枚铜镜,而它旋转的激射而出,却是砸歪了。
就在他暗叫可惜之际,铜镜忽的漂浮于空,镜面笼罩而去。
忽的一股阴风从镜子里发出,那老者顿感周身僵硬,使力艰难,宛若陷入泥潭。
就这一耽搁,阿托已然追来。
“好汉,好汉手下留情!”
阿托飞跃而起,因自己精神饱满活力充沛,是以人也相当激动。
“我打! ”
他一脚将那老镖师踹的脑浆迸裂,立时倒地不起。
“你说手下留情,可没说让我饶命,若非我只用出了两成力,你早就死无全尸了。”
实则,阿托这一脚可是铆足了劲,牙都快咬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见那老老者的口中,还不停的流出脑浆和鲜血,红红白白的看着甚是可口。
阿托赶忙不敢再看,而是将那铜镜召回,拿在手中。
“竟是如此宝贝,我可太有仙缘了吧!”
他走回去翻查了一下,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是脱去了黑袍人的衣服,罩住了自己的全身。
……
这几日,秘境中出现了一个传闻。
据说是一个黑袍的蒙面男子,在四处猎杀妖兽,抓去以后也不准备卖钱,更不培育幼崽,而是悄无声息的躲起来抽干精血。
许多人都猜测,此人应是个炼体的修士,这是在用兽血洗练肉身,好教自己肉身成圣。
那些厉害的妖兽,自然是少说需要凝脉、练气境界的高手来对付。
至于较为普通的,则只有筑基才会猎杀。
可筑基做起事来,又远不如妖兽凶横,别说命丧当场很常见了,就是抓不住也太正常了。
但每到关键时刻,那黑袍人就会突然出现,好像那个闻到鸡屎味的黄鼠狼似的。
哪里有妖兽,他就在哪里。
许多人别说想抓妖兽了,迄今为止还有许多修士,那可是见都没见过妖兽。
真是奇闻趣事!
黑袍人俨然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也仅仅如此了。
那几位金丹后期的大宗门高徒,也多多少少得了些仙缘,就说此间最高的山峰处,那大衍教的弟子就在其中修炼。
他得了一朵雪莲,却不似旁人继续探宝,而是就地炼化。
似乎在他看来,唯有吃下去的才算自己的。
如今那座山峰的十里内,真气异常躁动,似乎随便出现一个火苗,都能引起山林自燃一般。
可最离谱的是,那位高徒并不是火修,可见此地的真气是何等不安。
远处数十个修士只能抬着头,远眺仰望那座山,眼神中透露着忌惮和羡慕。
这种境界的修士,对他们来说就是神明上苍,他们皆是出身于镖局,或是盐帮等世俗势力,这等手段,恐怕就连他们的帮主、掌门也远远不及。
人家要灭了自己的势力,犹如捣毁蚁窝般的轻松写意。
毕竟人家最少是金丹境界的修士!
一粒金丹藏入腹。
始知我命不由天。
寿元少说也有数六七百岁,神通鬼神难测,足以单人屠城,真如天威在身,着实可怕!
但他们也没有过多的羡慕,仙缘和气运,以及所谓的根脚,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道路,就好像此刻,他们都在林中驻守,等待一只妖兽的出现。
眼前是一个山谷,谷内藏匿着一头妖兽,方才已被众人打伤,就等众人放火熏他它出来了。
大火弥漫,数个修士看守在侧,窥探着谷内景象。
蓦然间,一阵蹄子奔腾的声音从洞内传来,六七十个修士瞬间提起精神。
下一刻,一个硕大的身影自谷内跑出,竟是一头二丈高四丈长的黑牛,走起路来蹄声震地,叫出的声音好似雷鸣。
“哞——”
众人先是一喜,正要对其发难,然后众人瓜分了这头巨大的妖兽。
却见这牛浑身浴血,比进谷时还要凄惨,本能的都愣了一下,可如今妖兽飞奔了出来,大家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各式手段的杀到。
为首一人手持钢叉,浑身穿着渔夫衣着,他身材短小,腰腹却长,显然是常年生活在水泽旁。
“死!”
渔夫纵身一跃,如雄鹰展翅般高高跃起,本就筑基九重的他却更是天生大力,当有九牛二虎之力。
他手中的钢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同一柄神兵利器。
他在空中一声大喝,仿佛能震慑天地,随后将钢叉一头扎进牛的后颈,那牛立时吃痛嚎叫,脚步仍是不停。
渔夫也是一怔,旋即面色大喜。
方才几十人一同围攻,都不曾对这牛造成可观的伤害,不曾想自己一出手,就这样的大出风头!
众人的手段接踵而至,断腿,劈蹄,夺目,总之应有尽有。
巨牛猛然吃痛,嗷嚎遍野,只引得一方密林惊悚骇然。
可就在此时,谷中又生出变故,只听密密麻麻的爬行声传来,靠近的修士扭头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