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雨天总是湿冷难耐。
宋翎点头,“嗯,如果没有这场雨,南掖池集市应该与曾经一般热闹,街角巷尾红烛高照,河流中也满是花灯,不至于如此清冷。”
“倍受冷落的”赵珩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斜觑他们叙旧。
也不知过了多久,晚膳陆陆续续上齐后。
薛士钰抬眸恰好看到宋翎身后的人,疑惑地打量赵珩,“这位是?”
宋翎回头,这才发现赵珩站在不远处许久,没有落座,“怎么不坐下用膳?”
赵珩冷哼,三两步走到桌前坐下,没好气地说:“王爷眼中真是半分也没有我,我在后面看你们叙旧半天了。”
赵珩眉眼生的精致,说些娇气的话竟然也不违合,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薛士钰立刻猜出赵珩的身份,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这位想必就是含璋的王妃?初次见面,还望原谅薛某的失礼。”
赵珩坐在原位,抬眸望向薛士钰,眼神带着审视,直把薛士钰看的头皮发麻,无所遁形。
“快坐下,经常听王爷提起你,我可不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王爷开心就行。”
某人阴阳怪气得声音,引得宋翎频频皱眉。
这赵珩是吃错药了还是突然疯了。
“府中无人,甚是清冷,忽然想到当年年幼时我与王爷除夕之夜守岁,便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薛士钰解释道。
宋翎瞪了眼赵珩,何必对士钰步步紧逼。
“来者便是客,我和王爷都会好好招待,薛大人不要想太多,快尝尝我们王府的伙食如何。”
薛士钰点头道谢。
有了赵珩的搅局,接下来的几人吃饭都很沉默,只有宋翎和薛士钰偶尔会说一两句话。
直到叶肆拉着霍诤言落座,气氛才热闹起来。
叶肆是个话多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得宋翎脑子疼。
深夜,
几个人围炉夜话。
自从戴上佛珠,宋翎药浴已经停了半个月,不用每夜特意去暖池。
薛士钰本来是要回去的,他来时便是瞒着其他人匆匆来的,就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和宋翎关系密切。
但宋翎觉得夜太黑,太过于危险,便让人收拾出屋子让薛士钰留宿。
于是,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五人一起大眼瞪小眼地守岁。
也不止五人,角落里其实还有个宋七。
宋翎盯着炉边跳跃的火苗,默默出神。
本来应该秉烛夜谈的,因为赵珩的存在而哑口无言。
叶肆本是个话多的,但也架不住这修罗场的气氛,一句话不敢多说。
薛士钰毕竟年长些,主动提议:“此时天色还早,不如我给你们泡些茶试试吧。”
宋翎点头,“是含璋的荣幸。”
宋翎吩咐人端来茶具,两人快乐地点茶。
赵珩抱着胳膊靠在一遍,看着他们煮茶,冷哼,“薛大人小时候和王爷小时候似乎关系很好。”
薛士钰放下手中的茶具,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可惜了,薛大人没有参加我和宋翎婚礼……”
“赵珩,你若是无事便先去休息。”宋翎忍不住打断赵珩的话。
赵珩闭嘴不再多说。
叶肆在一旁,紧紧掐着霍诤言的胳膊才没有笑出声,
但声音有些漏气,招来赵珩的死亡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