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览先前已被群殴,后又被梁三一脚重创,当晚就重伤不治身亡,陈倩儿收敛其父尸骨后不知所踪。
梁三及一众仆从以故意杀人罪收押在顺天府大牢,郑昌则是由顺天府治中郑承有(虚构)保下,交纳纹银一百两后释放归家。”
“砰!”
朱由校一巴掌拍在案上,手上青筋暴起,掌心发红。
田尔耕见皇帝发怒,一时间噤若寒蝉。
朱由校喝了口茶,缓了好一会儿,道:
“查!给朕继续查!就顺着这个郑承有查下去,你要记住,这不是顺天府的事,是整个北直隶,是朝廷的事,懂了吗?”
“臣遵旨!”
田尔耕心中一凛,怕是洪武十八年的郭桓案要重演了。
当晚,锦衣卫北镇抚司兵分两路,一路去往顺天府大牢将所有嫌犯押回诏狱,田尔耕亲自带着另一路包围了郑家。
“轰隆——”
大半夜一声震天巨响,郑家大门轰然倒塌,上百名锦衣卫一拥而入,将整座郑家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郑太强、郑昌父子被五花大绑,“啪”一下扔到田尔耕脚下。
田尔耕坐在一张黄梨木椅上,悠悠喝着茶,问道:“姓郑的,陈倩儿人呢?”
郑太强年纪大了,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抓起来生生摔在地上,一时间还没缓过来,也没听清田尔耕的问话。
但郑昌听到“陈倩儿”三个字的一瞬间就浑身僵住了,脸色也变得煞白,这自是没有逃过田尔耕的眼睛。
但郑昌咬牙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半夜私闯民宅!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
田尔耕都被气笑了:“好!够硬气!全部押回去再审!”
再次“啪”一下,郑家父子被扔到诏狱大牢里,只不过这次面前之人竟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郑承有。
“族叔?!”
看到郑承有半死不活的样子,郑昌惊恐得目眦欲裂。
田尔耕蹲下来,盯着郑昌的双眼,问道:“你们郑家最大的靠山都已经落马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陈倩儿人呢?”
郑昌不敢直视田尔耕凌厉的目光,被逼得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咔嚓——”
田尔耕狠狠一脚踩在郑昌大腿上,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是……是我那些家仆善……善后的啊!我……我确实不知道啊!”
这时,一名锦衣卫进来道:“大人,陈倩儿的下落已经从那些家仆嘴里审问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属下马上带人去找。”
当锦衣卫去到城外的破庙时,只找到了陈倩儿被百般蹂躏、早已断气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