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九年八月十四日。
在南京的崔呈秀收到一张纸条,看完后大吃一惊,烧掉后连夜赶去找南居业。南居业一直很厌恶崔呈秀这些阉党,特别崔呈秀还是魏忠贤的阉党五虎之首。
南居业在居所内,听到是崔呈秀的声音,压根都不想开门,淡淡地道:“崔大人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崔呈秀道:“南大人,您看看这个,我知道您也有。”
南居业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崔呈秀打开了一封信。南居仁马上打开门,把崔呈秀让进屋内,又查看了一下外面才关上。
南居业皱眉道:“你竟然也有皇上的密信!”
崔呈秀苦笑道:“我还知道你的两位兄弟,南居益、南居仁都有,且陛下给每个人的密信内容都是不同的。我知道南大人讨厌我,我虽然被贬,但其实是陛下派我来南京监视某些人的。”
南居业点点头:“崔大人匆忙而来是为了什么事?”
崔呈秀道:“鲁王朱寿鋐昨夜秘密到南京了,恐怕大事将至,南大人赶紧收拾行装,我们立刻离开南京!”
崔呈秀和南居业连夜出城,虽然此时城门已关闭,但崔呈秀早就已经买通了南京北门的重重守卫,俩人顺利来到长江边一个小村子。
江边早就有一条船和一位老船家都等着了。
老船家见到来人,问道:“来者何往?”
崔呈秀道:“北来忠良,去往东方!”
老船家道:“来者姓名?”
崔呈秀道:“地府崔判,蓟北呈秀!”
老船家道:“你就是崔大人的兄长崔呈秀吧?快请上船!我们出发。”
崔呈秀和南居业登上船,船家驾着船一路沿着长江,晃晃悠悠向东驶去。
南居业惊奇道:“崔大人,您这哪里做了那么多准备啊?”
崔呈秀笑道:“南京城那些守门的卫兵腐朽不堪,全都是酒肉之徒,我常与他们饮酒作乐、流连忘返,又曾多次借贷予他们未尝催还,所以他们多被我收买,或欠我人情。至于这船不是我准备的,是吾弟为我准备的。”
“你弟?之前的浙江总兵崔凝秀?”
“正是。”
天启九年八月十五日,中秋节。
鲁王朱寿鋐突然出现在南京应天府,并发布了《奉天讨逆檄文》:
“臣闻天下之事,有正有邪,有忠有奸。
昔者,太祖驾崩,朱棣谋逆,窃据神器,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夫朱棣者,本非正统,庶子旁支。太祖在时,立储长孙,以安民心。朱棣背天,妄图篡位,大逆不道。
尧舜禅让,天下太平;光武中兴,国泰民安。
然朱棣后辈朱由校,登基以来,朝堂不古,治国无道,政令崩坏,纵容奸佞,残害忠良,内忧外患,大厦将倾。百姓疲于赋役,生灵尽皆涂炭。终南之北,河洛之南,旱地千里,饿殍满地,易子相食,天怒人怨。山海关外,长白山内,兵戈失利,攻守失策,辽土易寇,丧权辱国。
内不能安邦定国,外不能抗御敌辱。国家沦丧,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