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丈烟台的是神机营二师和五师,总共只有六千人,孙元化和邓祖禹深知己方兵力不足,所以他们压根不主动出击,只是利用火器之利坚守丈烟台,封堵敌人增援将军石关或逃跑离开的路线。
土谢图汗等蒙古诸部向明军发动几次进攻,皆被明军以猛烈的炮火击退,死伤惨重。迟迟不见皇太极从丈烟台背后夹击明军,又不见莽古尔泰派军来帮忙,只好暂停进攻跑回去找他。
孔果尔问莽古尔泰:“汗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夹击丈烟台明军?”
莽古尔泰摇摇头:“没有说过,只说会派人来配合我们。”
孔果尔又问:“不知三贝勒现在在此等候什么?”
莽古尔泰冷淡回答道:“防备西岫方向的明军,防止他们偷袭我方侧后。”
孔果尔不满道:“汗王的人马迟迟不见踪影,三贝勒又不来帮忙,仅凭我们的兵力恐怕打不下来丈烟台。”
莽古尔泰歪嘴一笑,道:“打不下来那便不打了呗,只能怪你们蒙古人无能!来和我说又有什么用?白费力气!”
“你……我好歹是你姥爷!”孔果尔的女儿嫁给了努尔哈赤,所以在辈分上来说,孔果尔算是莽古尔泰他们兄弟的姥爷,也就是外公。
“切!我姥爷名为富察·莽塞杜诸祜,是建州女真酋长,你个蒙古人算个屁!”莽古尔泰不屑一顾。
孔果尔被气得脸色发红,但冷静下来又不想再与莽古尔泰置气,便拉过蒙古众人到一边商议。
孔果尔低声道:“这莽古尔泰不对劲。”
多尔济点头道:“他肯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土谢图汗急躁地道:“那我去问问他。”
孔果尔一把拉住土谢图汗,道:“他要是想告诉我们,之前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你做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
土谢图汗只好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孔果尔眯着眼,观察了一会不远处的莽古尔泰和德格类,见他们两人脸色如常,毫不慌张,摇了摇头,道:“莽古尔泰和德格类这兄弟两人一定有其他计划,但是这些女真人信不过,他们只会让我们当炮灰挡箭矢和子弹。再在这里待下去,不是被明军绞杀就是被他们坑死。不如我们脱离他们,自寻道路出关!”
多尔济点头认同:“对,他们不走我们走!”
蒙古诸部不告而别,离开莽古尔泰等人向北离去。孔果尔等人沿着达尔罕部、乃蛮部、敖汉部他们离开的踪迹,一路追寻,在丈烟台以北十余里的山谷中,发现了前面人马放弃的大批马匹辎重,以及大量上山的脚步痕迹。无奈之下,只好也放弃了所有军资,轻装简从,步行翻越了昌瑞山,绕过马兰峪和马兰关,成功逃出关外。明军也在后面的追剿中获得了大量的马匹和军资。
莽古尔泰冷眼看着离去的蒙古人,对德格类说道:“科尔沁以后不会再是我女真的盟友了。”
德格类点头:“皇太极这次可把他们坑惨了,以后即便名义上还是盟友,但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再尽心尽力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