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莎止住了哭泣，目光变得坚定，秦森愿意和她说那么多话，就已经表明了秦森的态度，她是有点傻，但是她并不笨。

秦森点点头，他看向星灵，思考良久。

“你爸爸借了五百万是吧？”

“嗯，五百万。”

“我查到，田生金融的借贷流程并不规范，并且他们还涉嫌洗钱，虽然都是些小罪，但也够我们做出反击了。”

“您这是？要直接扳倒田生金融吗？”

秦森没有否认，他最开始的想法就是这个，奈何证据不够，关于田生金融洗钱的事，那是他猜测的，只不过八九不离十，他委托的机构已经查出了点东西，往他账户洗钱的人，有好几个田生金融员工的账号。

“张莎，你现在就是保护好你母亲，保护好你自己，并且将他们上门催收的电话、行为给录下来。以后可作为证据使用，还有，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张莎听到秦森问自己的父亲，她握紧了手机，犹豫不到三秒钟，张忠名字脱口而出。

“好，我会让人去查张忠在何处，你们的五百万金额本就不合理，没有一家房贷机构会给一个建筑工人和一个农民贷出那么大的一笔金额的。从这一点来看就能确定他们有违规的嫌疑了。”

张莎点点头，在秦森的询问下，以前忽略的细节都被一一想起。

电话挂断后，张莎才明白，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张忠的下落不明也有了原因，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有安排的。

星灵的车开得不快，秦森打开车窗透气，燕大越来越近，今天，是和伊婉练习合作节目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

“没想到你安排的还井井有条的。”

星灵打趣道，不难看出，她就是个吃瓜观众。

“都是小事。”

“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呢。”

秦森面色古怪，他看着星灵，问道：“你不应该是全都知道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星灵嘟起了嘴，“懒得动用能力，听你说更有意思。”

“就在我接到田生金融的电话之后，文良留了条路给我。”

“又是那老头啊，无聊。”

校外停车场，温云心早就等候多时了，人间清欢小店的修建工作已经到了尾声，他们都是学生，有学业要忙，接下来得找个管理全程盯着小店了。

校外江边的银杏叶已经完全掉落，风卷起，漫天树叶纷飞，环卫工人骂骂咧咧的丢下扫把。

温度也越来越低了，万物寂静，似乎都在等着那最后的一场雪。

星灵下车就不见人影了，秦森见怪不怪，直接朝着温云心走去。

“哟，秦大少爷春光焕发，和伊婉到哪一步了？”

秦森翻了个白眼，“我们只是同学。”

“哟哟哟，还只是同学呢？你咋不说她是你的妹妹啊。那什么，今天找你除了招人以外，还有一件事。”

秦森皱起眉头，他有预感，准没好事。

“有人出高价挖荆寒去做其他创业项目，包括高高飞和汪盼盼也收到了邀请，他们没和你说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