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流澈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古怪神色。
来西流这个地方养病?
这是谁出的昏招?
没错,西流水汽是多。
但是,西流还有弥散的瘴气啊。
一不小心便会中招。
于这南疆之地,蛊才是真正的主宰。
“还望赵大人怜悯奴家,救澹儿一命……”
“救你?我如何救你?病了看医师即可,我赵某可不会看病。”
话音未落,赵流澈直接起身离开。
见赵流澈果决如此,那小澹台紧咬嘴唇,顺势摔倒。
五指细长,更是一把扯住了赵流澈的衣袍。
“小赵山水……若是您不救我……怕是没人能救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赵山水的?”
“您虽未悬挂腰牌,但是您穿的可是八品官袍,况且说了……您还姓赵……”
回头看向脚边的小澹台,赵流澈眸光也是悄然敛起。
“山水郎不是医师,我如何救你?”
看着赵流澈那双黑眸,小澹台不禁娇躯一抖。
她有些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平淡随和的山水郎,怎会变得如此冷峻。
就像……就像是一头狼!
怕归怕,但是命还是想要。
壮着胆子,小澹台泪眼婆娑道:
“赵山水……奴家觉得有人对我下了蛊……”
“蛊?”
蛊字一出口,赵流澈脸上也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搭手过来。”
怯生生地伸出纤细手腕,小澹台还是有些畏惧赵流澈的眼神。
下一刻,小澹台眼中的畏惧便被一抹好奇所取代。
她看到了赵流澈袖袍下游出的本命蛊。
银白身躯,璀璨黑子。
它不似蛇,倒像是一截温润白玉。
不光长得像,触感也像。
小澹台惊异之际,小白活动活动嘴巴,直接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
小澹台吃痛欲退,赵流澈却是将她的右手死死锁住。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凌儿也恰时敲响房门。
“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
片刻之后,小白也给了赵流澈肯定答复。
这个小澹台确实被人下了蛊。
蛊虫寄生肺腑,侵吞宿主心血。
这蛊虫似乎刚刚孵化?
余光一扫,赵流澈又看见了小澹台挂在腰间的香囊。
“将你那香囊给我看看。”
“好……”
打开香囊,赵流澈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露香。
“这……这竟然是蛊虫引子?”
“有意思!”
“这味道……似乎是水井兰花?”
“以水井兰花为引子,这蛊难道是水兰蛊?”
念头浮动之际,赵流澈继又开口问道。
“你这边可有酒水吗?”
“有的……赵大人,就在屏风前的长案下。”
取来酒坛,打开酒封。
一股浓郁的兰花香直接扑面而来。
嗅着那股兰花香,赵流澈眼中悄然闪过一抹寒芒。
一切……好似都串起来了。
又见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