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控鹤监杀了那两个狗贼,救出堂弟。”
“就凭你?”武三思不置可否的看着武继植,“自从那张氏兄弟执掌控鹤监以来,你知道他们搜罗了多少江湖豪侠,奇人异士?
你孤身一人,不要说杀张氏兄弟,救你堂弟,想要闯进控鹤监大门,对你来说都是痴心妄想。”
武继植听到武三思的话,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他又抬起头,倔强的看着武三思。
“那我就回龙武卫,点齐我左卫的兵马,杀进控鹤监。
我就不信,我麾下两万儿郎,还不能踏平控鹤监,手刃张氏兄弟那两个狗贼,救出我堂弟。”
“点齐你麾下的兵马?”听到武继植的话,武三思冷笑了一声,“你有调兵虎符吗?
就算让你点齐兵马杀进控鹤监,你知道这算什么?
这是造反!
你要这样做了,不仅救不了你堂弟的性命,我武家上下几千条人命,都要被你拖累。”
“这......”武继植听到武三思的话,犹豫了起来,脸上满是踟躇的神色。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二世子带到后院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去!”
武三思突然大喝一声,那几个家丁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立刻跳起来将武继植拖向后院而去。
“父王......父王......”武继植撕心裂肺的大声喊叫着,武三思却充耳不闻的转身走回了书房。
宰相张柬之的府邸内,在他的书房中,张柬之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面。
鸾台侍郎崔玄暐、金吾卫大将军王孝杰,左羽林将军敬晖、右羽林将军桓彦范、司刑少卿袁恕己等人或坐、或站的聚集在他的身边。
众人都是忧心忡忡的神情,全都默不作声,用悲愤不已的目光盯着张柬之。
忽然,王孝杰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赫然站起身子,对着张柬之抱拳行了个礼。
“张相,那张氏兄弟愈发的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了,如今连邵王殿下和魏王殿下都被他们算计,如果再这样下去,国朝危矣。”
“是呀,”崔玄暐也目光炯炯的看着张柬之,“张相,邵王、魏王、永泰公主目前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再对张氏兄弟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了。”
“张相,末将(下官)愿受您马前驱策,请您速速拿个主意出来吧!”
敬晖、桓彦范、袁恕己等人纷纷对张柬之行礼道。
位于兴宁坊的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的卧房内。
李令月面对着一面方形支架铜镜,正在欣赏着着自己楚楚可人的面容。
她身后的两个侍女手里拿着犀角梳子在帮她梳头。
她的驸马都尉武攸暨面色焦急的站在卧房门口,弓着身对她说:“公主殿下,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李令月并没有回头,仍然痴迷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片刻之后,她才慵懒的说:“这件事情我是不想管。
你要着急,自己去点齐你麾下的龙武卫右卫儿郎,到大明宫外逼宫去吧!”
听到李令月的话,武攸暨脸色大变。
他立刻跪伏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说:“臣不敢,臣只是惦记堂弟的安危,一时乱了方寸,还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