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
爱就是你在闹,而我在笑。
秦梓蕙摘下路边的野花,编了一个花环,给李重润戴在头顶。
李重润笑着低下头,任由她在自己的耳边别上一朵鲜花。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了武昌码头。
码头上停了不少的大舢板,这种舢板大约有三丈长,一丈多宽。
舢板上有一个独桅,这就是从武昌到汉口码头的渡江船。
向船家打听了之后,李重润知道了这种船的价格分为三等。
第一等一钱银子一位,在船首,不仅有椅子,面前的几案上还有些茶水瓜果。
可以一边欣赏着浩渺的江水,一边品茶。
第二等五十枚大钱一位,在船的中间,每人只有一个小凳子,没有茶点。
第三等十枚大钱一位,在船的后面,与乘客的行李货物挤在一起,席地而坐。
这里的环境就非常恶劣了,不仅地方逼仄,而且周围拉着牛马牲畜,笼子里还装着鸡鸭。
坐在这里的大多是往返于武昌、汉口之间的小贩,转运一些货物赚个脚费。
李重润如今不缺钱,自然是选择一等座位。
他给了船家两钱银子,李重润和秦梓蕙肩并肩坐在船头的座椅上。
或许因为明日有大集,不一会,这条船就上满了客人。
船老大却迟迟不开船,秦梓蕙有些不满,嚷嚷着问:“船家,人都已经坐满了,怎么还不开船?”
船家看到是坐在一等座的客人说话,而且这两位小公子,一看就是气宇轩额昂,必定来自于非富即贵的人家。
船老大连忙走到二人面前,鞠躬行礼道:“两位客官莫急,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客人吧?”
“是又怎么样?”秦梓蕙气呼呼的看着对方,为他的欺生而不忿。
船老大微微一笑道:“两位小郎君,你们的船资已经交了,可是,这过江费还没交呢,因此小老儿的船开不得啊!”
“过江费?”船老大这句话,让李重润也不由得疑惑起来,他不解的看着船老大问道:“我们给你的船资不就是过江费吗?”
船老大摇了摇头,继续陪着笑解释道:“郎君您误会了,您给小老二的船资,是小老二和手下几个船工的力钱,是小老头买船的回报。
可这江,却是属于大江会的,他们规定,每个过江的人,必须要给他们缴十枚大钱的过江费。”
“放肆!”李重润听完船老大的说法,顿时勃然大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大江会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江收费?”
“客人慎言!”听到李重润的话,船老大顿时惊慌起来,“客人你有所不知,这大江会守着长江沿岸,上游至白帝城、酆都,下游至松江入海口,都有他们的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