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承担?”白牡丹冷笑一声:“你承担的起吗?”
吕洞宾不为所动,神色如常的说道:“有何后果?白会首不妨说来听听?”
白牡丹听到吕洞宾的话,神情中竟然露出一丝凄然,她愤然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千百年来,只听说黄河泛滥,但是长江却从未有过水灾?”
吕洞宾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你们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千百年来,一直有我大江会一代代的牺牲和付出!”
白牡丹的表情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她接着说道:“想当年,这长江也如同黄河一样,年年泛滥。
大江两岸的百姓只能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后来,我的先祖屈原成立了大江会,舍生投入江中,与长江龙王沟通,以后每年,我们会承担长江龙王及各江水神的血食。
长江龙王这才同意,只要每年我们向它和支流各江的水神献祭足够的三牲血食,便不再兴风作浪,危害两岸百姓。
因此,我们大江会才会向过江的人收取过江费,用来置办三牲血食,每年用来祭祀长江龙王和支流水神。
为此,长江龙王还提出一个条件。
那就是,我们族中每一代族长,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便要投身江中,到龙宫中去侍奉。
我的母亲,就是在诞下我五年后,投身江中赴龙宫成为长江龙王的侍妾的。
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若是大江会有事,向他们施法求援。
他们每年可以帮我们三次,条件是任由卷走的所有血食人口都成为祭品。
但是,如果某一次我们戏弄它们,中间停止施法。
那么,我这个本届的族长、会首就必须自己在一个月之内投江赴龙宫。
以自身为祭品,侍奉长江龙王。
否则的话,他便会不断兴风作浪,直到长江沿岸不再有人口聚集为止。”
“原来如此!”吕洞宾点了点头,“白会首所说之事,贫道并不知晓,不过白会首,此事并非没有转机。
既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白会首可否容我几日,让我回去与钟离道友商量一番,一周之内,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牡丹听到吕洞宾的话,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希冀。
要知道,龙性最淫,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侍奉长江龙神的过程。
但是,早就听到族人说过,每个奔赴龙宫的会首,最终都是被长江龙王折腾死的,对此,她虽然身为大江会的会首,麾下聚集着万千之众。
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对此怎么可能不深感恐惧。
思索了片刻,她点了点头:“臭道士,我就信你一次,你可以走,但是,他们必须留下作为人质。”
说罢,白牡丹玉手一指,指向李重润和秦梓蕙等人。
吕洞宾摇了摇头道:“白会首,我与他们并不认识,你将他们押为人质,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你放心,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我不履约回来,一旦长江水患大起,我自然道心有缺,我们修行中人,最怕就是心中有缺憾,留有心魔。”
白牡丹听完吕洞宾的话,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忽然,她抬起头莞尔一笑道:“道士,你说的不错,不过,我只是想邀请他们几位去我大江会做客,这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