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会意,身子一闪,纵身便上了房顶,三纵两跃之后,身影也消失在了重檐叠嶂中了。
李重润、莫蕊绮和罗山河吃了一顿大江会会众送来的吃食。
这里吃的与襄阳差不多,主要以江鲜为主,特别是有一种叫刀鱼的小鱼,更是鲜嫩可口。
吃过饭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卢凌风回到了李重润的房间。
卢凌风正要说话,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白牡丹气鼓鼓的走进了李重润的房间,也不客气,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咕咚咚的一口气喝完,这才一抹嘴巴,坐在凳子上。
“白会首,”李重润疑惑的看着白牡丹,“您这是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啊?”
白牡丹白了李重润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
看到白牡丹在这里,没办法说话,卢凌风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看左右无人,卢凌风一拍站在院子里罗山河的肩膀,随后两人一起跃上房檐,窃窃私语了几句,不久之后就分头消失了。
白牡丹完全不在意卢凌风的行踪,仍然感到胸中一口闷气无法消解。
她嚯的一下站起身子,上前一步走到李重润的面前,握起一对粉拳,便在李重润的胸口接连捶了几下,口中连绵不绝的嘟囔着:“都怪你......都怪你!”
李重润一下被白牡丹整的莫名其妙了,白牡丹倒是真的用力。
这几下捶在李重润的胸口,和按摩差不多,只是看到对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李重润有些手足无措。
他情急之下,一把将白牡丹双拳抓住,“白会首,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他们欺负我!”
说着话,白牡丹忽然之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的说起来。
“怎么了?”李重润看到白牡丹忽然哭成梨花带雨的样子,连忙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追问道。
被李重润这么一问,白牡丹更加委屈了,她向前一拱,一头便钻进李重润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蹭满了李重润的衣襟。
为了掩人耳目,莫蕊绮并未与李重润住在一起。
她原本是要给李重润送点热水进来的,站在门口听到了屋里的动静,顿时有些进退两难,她站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白牡丹哭了一会,这才止住哭意,抽抽搭搭的给李重润说了他们会议的经过。
她接掌大江会实际上才不到一年的光景。
这段时间,她发现大江会存在很多的问题。
比如,向民众收取的过江费,按照当年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只能与渡船最低的船资相等。
然而,她发现很多帮众收过江费的时候,都会存在多收的现象。
与此同时,按照祖师爷的规矩,大江会除了留下两成的收入作为维持的费用,剩余的都要卖成三牲血食献祭给长江龙王。
但是,白牡丹发现之前的账目十分混乱,很多钱财都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