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她,她那张脸,似乎像是面具一样,总是那么的古井无波!
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不可小觑。本身能霸占这里的女人那是相当的不简单!
可能是因为欣赏胜哥的匪气,我骨子里又是讨厌强权。
不屑的说,“词是有,没看见你的名字啊!怎么证明这是你的躺椅?”
她依旧轻柔,“我的名字在词里!”
我又看了看那句词,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笑笑,“你叫飞仙?太自大了吧?遨游倒是像我这样的男人的名字。叫长终?不吉利啊?”
面对我的调侃,她依旧无动于衷,“你猜到了,可你就是不说明月。”
“词里有明月,是你的名字,就证明是你的躺椅?那真是巧了,这句词里也有我的名字。怎么办?”
词里确实有我的名字。真的很巧!
她的呼吸有些变化,不大的胸也是可以起伏的,“你就是个无赖!”
我点头应允,“我这样的无赖人畜无害!你这样的豪强才该死!”
不畏强权,跟强权自然是不用客气!
她的呼吸又被我调动了,“首先我不是豪强!其次,你也不是人畜无害,你刚刚打了我家贝贝!”
贝贝自然是那条狼犬的名字。此刻正在她背后踱步,看我看它,赶紧耷拉下脑袋,不敢看我。
谁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比如我不承认我是无赖。她不认为她是豪强!
她其实一直都挺客气的。对于我这个打狗闯入的不速之客,一直说话都轻声细语。
只是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具脸,洋溢出来的高傲,让我很不爽!
不屑跟我这样的无赖斗气发火,高高在上的,明显是来自阶层的压迫,让我更不爽!
我冲着那条狼犬招呼,“过来!”
它当然不敢过来。我笑笑,“从今天开始你不叫贝贝了。你叫二傻!为什么叫二傻,是因为乱咬人挨打了!你以为狗仗人势谁都可以咬啊?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畜生就是傻子!听到没有,二傻?好在你只排第二.........”
说到这里,我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叫明月的家伙。意思不言而喻。
女子依旧不动声色,不知道是真的涵养好,还是不屑跟我计较,“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我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好啊!你报啊,我刚好找他们问问,到底是谁把公共资源变成了私人领地?我还全程录像,让全文州的人老少爷们来评判评判!”
女子终于秀眉微蹙,似乎被我戳中了要害,“那我只能使用暴力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暴力?要叫人吗?多叫点!人少了,不够!”
她居然是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不是叫人!”
我去!不是叫人,那使用什么暴力?
管他呢!
“管你叫什么,用什么!你先给我弄杯茶喝!这么热的天,渴死我了!”
她似乎也很意外,很认真的跟我说,“你很渴吗!”
“是啊!”
她似乎在斟酌,居然有些娇嗲,“水有,管饱哦!”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拿来啊!”
“好!”她很听话的转身,优雅的朝着纵凌阁里走去。
背影在火红的石榴花中,一抹嫩绿的倩影,相得益彰,如诗如画.........
我正看得出神,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七八条黑色的身影,一个个体形彪悍,红红是舌头,长长的獠牙,如疾风一般朝我猛扑了过来,.......
这个婆娘,居然养了这么多条狼犬?
我吓得一激灵,一跃而起,打一条狼犬我慌都不慌,七八条一起,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逃命,后路已经被封死,唯一的一条逃命路线是——跳湖........
我毫不犹豫的一个助跑,踩在湖边的石头上,一个纵跃,可是依旧来不及,明显自己的裤脚被獠牙撕扯住,要不是裤子的质量差,我几乎被那条狗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拽回来,但是依旧被停顿了下,本以为以一个优美的弧线落水,结果演砸了,狼狈的扑通落水,还距离岸边很近。
那帮狼犬毫不犹豫的扑通跳了下来,好在这湖边是水也有半米深,眼见被恶犬合围,即将惨不忍睹之际,我下意识的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摸着湖底疯狂逃窜.......
狗肯定不会扎猛子.......我是这么想的。
举水河边上长大的我,自然水性不差。一个猛子扎下去,至少两分钟踩着湖底的淤泥拼命狂奔,直到憋不住了,这才露出水面。
回望过去,一共九条狼犬,齐刷刷的蹲在湖边,吐着长长的舌头,亮着尖尖的獠牙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那条我命名的二傻最嚣张,没有了刚才的畏惧,有了一帮狗的撑腰,冲我叫得最欢.........
看不见那个婆娘。不知道躲在纵凌阁的哪个角落正在偷笑吧。
死婆娘,我这才醒悟,她刚才说的水有,管够的意思,是算死我要跳湖逃跑,莫爱湖的水自然有,且管够..........
我真想纵声痛骂!可是想着还要环岛一圈游回岸边,省省力气吧.......
远倒是不远,可是看的人多。居然还有人在岸边扯着嗓子喊,“哥们有啥事想不开啊?”
“这里不让游泳........快上来........”
本来就被算计了一道的我,憋屈得回望湖心岛,死盯纵凌阁,早晚老子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
从岸边爬上来,浑身湿透,一只裤脚稀烂的我,俨然成了人们指指点点的中心,一路走过梅园,环湖路,到香格里拉,我只能低着头,狼狈的我自我催眠,这个世界不存在........
好不容易回到七楼,里面还坐着个熟人,是周晓强和兴国。
看着湿漉漉的我,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哥,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