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我正和小春在房中吃橘子。碧儿进屋,贴着我耳边说:“王妃不好了,怀忠王爷入狱了。”
手一颤,剥好的橘子掉下了地。碧儿见我惊慌,着急的解释说:“皇上以通敌之罪将怀忠王爷收监。”
听说怀忠入狱,我脑中的第一反映是,我必须得救他,他对我有恩,红依又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救他才行。不过眼下,我亦自身难保又该怎样救他呢?
距离栀萝中毒已过去了两日,除去素贤嬷嬷来的那日,我见了怀孝一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最近几日,可能是挂心怀忠的事,我身上乏的厉害,整日都没什么精神,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把身边的碧儿担心的不行。
“小姐看,我带了什么?”碧儿欣喜的模样引发了我的困惑,我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橘子问她:“什么?”
“信,季果给咱们的信。”
“真的,快,快给我念念。”
信中,季果说她和张良从清音寺走后,去了江南一处隐蔽的地方。他俩没有父母,就自己拜了天地,成了亲,还用我给的银子开了一家小药庐,日子过得很温馨。这次张良化名带季果来王都采药,希望能和我见上一面,亲自向我道谢,也算是补上归宁了。听见季果信中里流露出的幸福,我不住的点头说好。看来,那张良当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不枉季果为他受了那么多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当晚,齐嬷嬷领陶子过来看我,我俩坐在桌旁说起了最近府中的事。“越栀萝已经中毒五日,一直靠着长白山上的野山参续命。王爷也整整陪了她五日,前儿我见他,好像是清瘦了许多。”
我掰了个橘瓣放进嘴里,应了声“嗯”。
齐嬷嬷重重叹了口气,哀怨的说:“咱们王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年竟发生这样多事。唉!”
送走齐嬷嬷,我觉得有些头疼,刚想上床去躺躺,怀孝来了。我起身与他问安,他没说什么,只是叫我起来。
“刚才刘太医来说找到了为栀萝解读的方法。”
“那恭喜王爷了。”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剥好放到我手里。
“只是”
听出他话中的犹豫,我放下刚才怀孝剥好的橘子。“都到这个时候了,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只是,解毒的方法有些恶毒。”
“哦?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能比那下毒之人还恶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