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闻言,叮嘱一句小心,亦进入驾驶室。
车头外侧的走廊上,只剩握刀的李逸,持棒的荣国,持盾的尚华和持枪的石宇。
李逸立于车尾,提刀戒备,其余三人亦全神贯注。
先前尚无丧尸踪影,此刻,翻覆的列车方向,丧尸涌现。
“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只见金常务从一车厢门内奔出,神情惶恐,向车头跑去。
他身旁跟随三人,身后则有无数丧尸追赶,数不胜数。
“快,快跑。”荣国等人向下方呼喊。
李逸提刀静立,一语不发,他不会充当圣母施救,但若他们能攀爬,他亦不会落井下石。
丧尸紧追不舍,距离跑得最慢的中年妇女仅数步之遥。
她神色惊恐,因丧尸愈发逼近。
最前方是两名青年,其后是金常务,再后便是那位妇女... 金常务跨越轨道之际,脚步一滑,竟失足跌倒在地,脸上满是痛楚之色。
那中年妇人见此情景,并未施以援手,而是径直绕过他身旁。
金常务自知若不采取行动,便难逃一劫,遂面露狰狞,一脚踢出。
妇人猝不及防,被金常务一脚绊倒,直扑其膝。此时,一丧尸趁机扑来,一口咬在其裙带上。霎时,其余丧尸纷纷扑向妇人。
“哎哟”她凄厉尖叫,双手紧抓着金常务的长袍。
见状,金常务疾速踹了几脚,挣脱束缚,迅速爬起,强忍脚伤,疾奔向火车头。
与此同时,那两位青年已安然登上了火车头。
金常务的举动尽入他们眼帘,纷纷怒目相向。
但他们并未阻止金常务攀爬。
李逸目睹金常务爬梯时,目光一凝,随即冷笑一声。
金常务爬上后,倚靠栏杆,舒了口气:“总算安全了。”
“你为何如此?”荣国愤怒地质问。
“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金常务毫无悔意。
火车头正逐渐加速,速度渐增,然此时,一丧尸猛然抓住车头下方的铁杠。
之后,一抓接一抓,瞬间,数十乃至上百丧尸被列车拖曳前行。
火车头加速之势瞬间减缓,同时,部分丧尸踏着其他丧尸试图攀爬上来。
李逸见状,挥刀斩断抓着铁杠的手臂,霎时,丧尸纷纷坠落。
丧尸群消散,火车头速度骤增,无论丧尸如何飞奔,皆无法追赶。
丧尸不再构成威胁,李逸持刀抵住金常务的颈项。
“你意欲何为?想怎样?”金常务惶恐不已。
“李逸,冷静些。”
“不可为一畜生如此。”
他们误以为李逸因不满他害人独活而欲置其于死地。
那两个上来的青年目睹此景,大气也不敢出。
李逸对他们微微一笑,继而对金常务冷声道:“你已被咬了吧。”
金常务闻声,眼底掠过一丝惊惧,连忙辩解:“没有,我没被咬,你看,我身上手上毫无伤痕。”
说着,他撩起衣襟和袖子,展示给他们看。
“你的脚,卷起来。”李逸平静地说。
金常务顿时愣住,不动声色,未卷起裤腿。
一旁的荣国见状,立刻俯身提起他的裤腿,果然,后脚踝处,一个齿痕清晰可见的伤口映入众人眼帘。
尚华等人见状,面色立变。
“啊,他被咬了,被咬了,快,把他扔下去。”那两个青年惊恐地喊叫。
“不,别扔我下去,还有救,到了釜山,军队会救我的,别扔我下去。”金常务恐惧地说。
李逸冷漠道:“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砍死后再扔。”
“有救的,有救的,别丢下我,我母亲在釜山,我要去看我母亲。呜呜呜”金常务哭诉道。
“呃,别扔我下去,我要去釜山见母亲”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丧尸的痕迹在身上蔓延。
此景令众人后退一步,尚华再也无法忍受,怀孕的妻子还在车上,他不能让她置身险境。
他上前抓住金常务的衣领,猛地提起,而李逸早已收回刀。
尚华将他提起来,朝车下丢去。
“不要,不要啊”金常务仍有意识,自不会束手就擒。
下坠之际,双手直接抓住了尚华手臂处书包缝隙的胶带。
“哎呀!”只见尚华被他一扯,重心不稳,直摔下去。
“糟了!”李逸见状,猛然扑过去,但为时已晚,金常务直接坠落。
盛京一直关注外面的情形,目睹此景,撕心裂肺地喊:“夫君!”驾驶室门开启,她跑出来,神色悲痛。
“快,停车,停车。”李逸大声喊道。
火车司机见状,立即拉下刹车,盛京一个踉跄向前摔倒,还好石宇反应敏捷,一把扶住了她。
火车逐渐减速,他无暇等待完全停稳,因为这关乎他的使命。
李逸将刀交给石宇,说:“我去找尚华,你拿着刀,保护这里,记住,看到丧尸就开车。”
“刀给你了,那你怎么办?”石宇握着刀,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