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可没有这么个心机深沉、夺人所爱的姐姐!”
听到这话,晏云溪不免心里咯噔了一下,嘴角抽动,掺杂着几分尴尬和无措,手里端着的的杯子险些摔到地上。
“越发不像话了!”很明显,晏云裳生气了。听着自家姐姐的语气,晏祈安也只好撇撇嘴。
“那长姐,我就先下去了。”
晏云溪行礼离去,晏云裳也知道此情此景倒是真不能将她留在这了,朝她点点头后又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你若再出此言,我必不轻饶!”说完还不忘提了提少年的耳朵。晏云溪知道他为何这般厌恶晏云溪,左不过就是她那生母使了下作手段才怀上了晏云溪。
且她还不知悔改,竟然日日跑到太傅府前嚷嚷,那段时日让整个太傅府沦为全盛京城的人笑柄,最后晏远山只得娶了她,这事才算罢休。
晏祈安虽还未出世,可到他上学时,学堂里总有些不怀好意的世家子弟全拿这事说笑,这一来二去的,他便全知道了。
在此之前,晏祈安对她倒还算客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日在演武场受了伤,也不见长姐关心我,想着长姐最爱玉酥斋的糕点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晏祈安揉了揉自己的右肩,小心翼翼的观察晏云裳。
果然女子在听过少年的话后,还真的伸手查探了他的右肩。
“伤在何处?严重吗?可有请郎中来瞧瞧?怎么如此的不小心,都多大的人了。”看着晏云裳微蹙的眉头和紧张的表情让晏祈安不由地笑出了声。
耳畔边响起熟悉的少年爽朗的笑声,女子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了。但少年得逞的笑声还没停下,连着肩膀也在微微颤着。
“哈哈哈!长姐,你每次都上当!”可他却没发现面前人的脸色阴下去了许多。嘲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手臂处传来一阵痛感。
“啊啊啊!长姐,很痛啊!”
“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便是少年翻窗而逃的求饶声。倒也算是一份热闹。晏云溪出门却未即刻离去,屋内动静自然尽入耳中。
“小姐,方才少爷也太过分了吧。”小婢女为她打抱不平,却不想遭到女人的一番教训。“今后切不可再说这般话,若非是长姐庇佑多年,我又怎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见自家小姐这般说,春桃也不敢再多言,随她一同离去。
宣政殿。
“臣已将攻打南疆的详细情形悉数上报。南疆部被大破后,南疆王愿以和为贵,特送来归降书。但因南疆此次元气大伤,且路途遥远,归降书或许还需些时日方能送达盛京。”
“哈哈,朕就知道,皇兄若是出马,一统天下那必定是指日可待的事!”
“陛下谬赞。”
“快快请起。”
殿下的男人身着一袭玄色纱锦圆领袍,腰系月白祥云纹的腰封,以及腰间佩戴着的白玉竹节纹玉佩,不言时全身透着凌厉之色。他日夜兼程的赶回,男人的眼底难掩倦意。
“臣叩谢陛下。”微微朝着高堂上的男人颔首,便起身了。
“爱卿有功,朕今日在兴庆殿设宴,为爱卿接风洗尘!”
“臣想先回府拜见母亲。”男人的嗓音间带着些许柔和。不过却让一些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摄政王素以孝子着称,出征半年,想必十分想念家中母亲。”
“但当众回绝陛下好意,似有不妥。”
“不过是回府探母,众位何必小题大做?”户部尚书李延不屑道。
随后,众大臣议论纷纷,言语间夹杂着对摄政王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