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棠坐了一会儿便离去了,裕太妃和她说了几句贴心话便让她退下歇息了。
“你说什么?可真的仔细探查清楚了吗?”男人原本端坐于龙案前,手持奏章,但听到李明德传回的消息后,他紧紧捏住了手中的书。李明德将刚热好的铁观音端至男人面前,随后默默退下,不敢多言。
此刻,殿内仅剩下男人一人。
“晏云裳,你与皇兄之间...”他低语道。
“是否早有私情?”
自晏云裳瞥见男人手腕上缠绕的纱布起,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牵挂着他。此刻,她坐在秋千上,目光却飘向了远方。春芷见状,便不再在晏云裳身后推她,最后甚至站到了她面前直视她,但晏云裳却未察觉。春芷只好开口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晏云裳闻言,才缓缓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她。
“怎么了?你方才说了什么?”春芷见她这副模样,急忙将她扶下秋千,引她走向屋内。“奴婢说外面太阳太烈,小姐您别中了暑气,还是进屋去吧。”晏云裳点点头,她本就无心荡秋千。
就这样,她一直待到傍晚,连婢女来传膳时,她也婉拒了。裕太妃猜测可能是今早的事让她受到了刺激,便没有强求。只是派人送去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到她房里。
沈珩序进门,发现桌上仅裕太妃一人,而王妃的位置空缺。他微蹙眉头,轻声询问:“王妃怎么了?”身旁奴婢回答道:“王妃身体不适,连午膳和晚膳都未用。”裕太妃点头附和:“序儿,你快去瞧瞧她,这样亏损身体可不好。”沈珩序闻言,端起一碗莲子粥,随即向院子走去。
穿过长廊方才来到院内,发现原本应侍奉在侧的婢女们整齐地守在屋外,连春芷也不例外。走近后,他注意到婢女们手中捧着的食物已经凉了。春芷见沈珩序面色稍有不悦,误以为是他对今早的事情感到不快。她低头轻声说:“殿下,小姐今早……”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珩序挥手打断了。春芷明白他的意思,便带着众婢女退下。
随后,沈珩序呆呆地盯着那扇门,形同一尊雕塑。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屋内只有微弱的烛光,他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书案前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晏云裳静静的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的是沈珩序平日里素爱读的那些书籍。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寝衣,肤白乌鬓,只用了一支简单的钗子挽住青丝,不想有发丝垂落,她便伸出手捋了捋鬓边碎发。
“公主?”
男人轻声唤了句,可书案前的女子却并未有所反应。他在心里思量片刻后,最终还是提起脚走向她。随后将手中的羹汤端至女孩面前,他敛了神色,俯身沙哑地说道:“公主,身子要紧,还是喝点粥垫垫肚子,若是不喜这粥,臣便吩咐厨房做一些您想吃的食物。”
然而,女子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耐心地再次低声询问:“可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从未对她做过任何不利的事情,这话让晏云裳听后心里更加烦闷。她放下手中的书,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只见一只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出现在两人眼前。
由于今日情况紧急,他匆匆缠上绷带后没来得及更换,现在绷带已经有些血迹渗出,还沾染了些许泥土。这些迹象看来,应该是在演武场操练士兵时不慎造成的。
“殿下为何待我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