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鸣哂笑一声:“你不是说我现在是最心明眼亮之时吗,此举会不会证明我对你才是心有所想?”
“别的证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大司马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而已!”
“是!现在与乔大小姐在一起的是个禽兽,你最好注意一下分寸。”秦鹤鸣脸色铁青,已经恼怒了。
是不敢惹他,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尚且不知,若真有危险恐怕连爹妈都找不着。她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拿过笔墨写方子。
写好方子刚要递给秦鹤鸣,她赫然发现病西施一样的玉容正微笑着站在秦鹤鸣身后。
她吓了一跳,惊道:“玉容姑娘怎么起来了,药方已经开好了,与别的太医开的补药稍有不同,今日服下一剂便能睡个安稳觉。”
玉容不说话,泪珠早已滚滚落下:“师兄,我爹终究是将玉容托付错了,是吗?”
真是美啊,病病歪歪的竟能如此好看,若是好起来不得迷倒众生啊,挂着泪的脸如雨后梨花般动人,乔挽甚至看得呆住了。
秦鹤鸣起身面向玉容,声音低沉:“玉容,既然我与静空法师师徒一场,我断然不会弃他的女儿于不顾。之前我已向他保证过,一定在京城将你风风光光嫁人,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那些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爹想要给我的!”玉容抽泣着,“我想要的是夫君,是要做你的夫人。你明明已经答应了,可现在这个女人仅用三言两语就让你反悔了!”
好嘛,看来两人说话一句不落地都让这个病美人听了去。等等,那秦鹤鸣亲她那一下,会不会……
脸颊一阵火热,乔挽站起身向着二人施了一礼:“我去看看你们这里有哪些药材可以用得上的,你们先说着……”
气氛有些尴尬,她可不想卷进这痴男怨女的情感大戏中来,眼不见为净,这八卦不看也罢。
她马上就要越过玉容出门口,却被玉容一把抓住胳膊带了回来,随之而到的是一把尖利的短刀抵在她的喉口处。
……
“你这个女人好生讨厌,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师兄明明十分在意我,明明马上就要答应娶我了,你却来坏了我的好事。”
一阵刺痛袭来,尖利的刀尖已划开她颈间娇嫩的肌肤,一道血红的口子顿时狰狞显现。
“我知道我知道……”乔挽忍着痛低声解释,“玉容姑娘待大司马情根深重,世间哪个女子能做到为自己种下蛊毒换取半生幸福的。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一身病态的玉容虽然力气不大,但此时正在行凶,秦鹤鸣和乔挽都不敢激怒她。
此时几个哑仆也走了进来,玉容吩咐那车哑巴车夫:“把师兄绑起来!”
哑巴车夫虽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听了玉容的话。
“师兄你看,她流了好多的血。”玉容淡笑的脸如花般娇艳,“你刚才亲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亲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