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选择入宫救人真是亏麻了,下次可不能这么孟浪了。
当下收敛心情,面带微笑问道:“娘娘感觉身体怎么样?”
马皇后挣扎着下床活动了下身子骨,相比昨天需要人搀着,颤颤巍巍的,今天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不用朱元璋搀扶,她自己也独自活动了几分钟,脸上才出了些汗水:“胸不闷了,呼吸也顺畅了,只是感觉还是咳嗽、有痰,身体还不怎么有力气。”
李长安想了想说道:“娘娘这是邪气入体,病入在肺腑之间。如今邪气除了一些,自然呼吸顺畅了,剩余的邪气,只要按时用药,相信也是时间的问题。”
“身体不怎么有力气,则是因为久病卧床,伤了元气,平日里多吃些鱼、肉、鸡蛋等食物,水要烧开了才喝,切不可喝生水,如果太烫则可以烧开用干净的器皿盛着晾凉...平日里多下床走走,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
朱元璋细心地记住李长安的叮嘱,和楼御医他们说的差不多,当下也问道:“小李先生,那妹子的病,需用药到什么时候?”
“这个倒说不准。不过估计,一个星期就好得差不多了。”
“一个?星期?”
李长安拍了拍额头:“估计七天吧,具体还得看娘娘的恢复情况。按娘娘的情况,一天用药三次,三天后减为一天用药两次即可。”
说着说着,李长安自个都感觉自己像个老中医一般,眼见没什么好吩咐地了就说道:“草民这就为娘娘熬药去。”
“有劳了!”朱元璋也不是那种无赖的人,虽然说不出口道歉,但眼见妹子的病真正有治了,连态度也缓和了很多,也不再计较李长安先前的骚操作。
“我也去!”
“我也去!”朱棣和周王朱橚倒是应承得很快,跟了出去。
“喂喂,我家祖传之药可不外传的!”
“放心吧,本王晓得规矩。”
“小李先生,你昨天说的我想过了,即使有看不见的生物,但那和大蒜能治病又有什么关系?”
楼英听着门外远去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也请求说道:“臣也去看需不需要帮忙!”
朱元璋晓得楼御医是个固执的人,如今遇到自己不会诊治的难治之症,自然想方设法要弄明白,因此也准了他。
“李长...”楼英厚着脸皮跟到厨房,“小李先生...”
“哟,英御医...”李长安想起了他昨天说的话,似笑非笑调侃。
论阴阳怪气,在座的诸位都想痛贬他。
楼英闻言脸色涨得通红,脸皮抽了抽,不由得尴尬说道:“昨日打赌之事老夫认赌服输,从此老夫改名英楼也无妨...”
“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这大蒜为何能治娘娘这病?刚才周王殿下所说的,什么看不见的生物又和娘娘的病有什么关系?既然看不见,你又怎么知道有什么生物?”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那么多为什么?”
周王看了看两人,做和事老说道:“小李先生,楼御医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可能不太知道,楼御医为医几十年,用药谨慎惯了,眼见未经验证的药用到母后身上,他也是担心母后的身体...”
李长安看楼英脸皮都涨红了,加之周王说的话也没错,两人也没太大的过节(主要是自己没吃亏)。
加之一大把年纪了,自己还这么调侃,确实有失礼数,当下也双手抱拳:“对不起,刚才开玩笑的...”
“那...”
“祖传之药,不可示外,不易,关门!”
“咯吱!”李不易轻轻地关上了门,门外周王正给楼英讲着昨日李长安说的话,本来一人摸不着头脑的,现在变成了两个人了...
朱棣望着两个人,感觉他们笨极了,当下笑道:“五弟你信不信,我能猜出小李先生家,祖传药方的具体草药配方来?”
周王朱橚望着紧闭的房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朱棣。
“呵,赌一百两,赌不赌?”
“赌就赌,刚好我最近缺银子花了!”
“楼御医,你赌不赌?”朱棣推了推发呆的楼英,脸上带着忍不住的坏笑。
“老夫,哦不,我...没钱...”
“跟你赌十两的也行!”朱棣的赌注有着极强的自适应能力。
“...”
“五两总有吧?五两也行!”
“...”楼英推脱不过,只得点头。
“我跟你赌一百两!”厨房里,李长安惊喜说道,送财童子啊。
李不易、朱橚、楼英都一惊!
李不易都麻了,自家什么情况兄长不知吗?哪有一百两啊...
朱棣生怕李长安反悔,连忙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决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孙子!”
朱棣笑得极为猖狂:“好。哈哈哈哈,你们输定了!”
朱橚看他神态不似作假,好奇问道:“四哥,怎么就我们输了?”
朱棣鼻孔快翘上天去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很快,李长安捧着个托盘出来,斜了朱棣一眼:“你倒是说说,具体药方是什么!”
“这还不容易!”朱棣自信满满地越过了两人,走进了厨房,指着草药对众人说道:“只要称一下这些剩余草药的重量,和昨天剩余的分量一对比,不就知道了?”
楼英、朱橚脸色大变。
朱橚瞧了李长安一眼,急着说道:“四哥慎言,这赌注,我们认输了,一百两待会回府就奉上...这是小李先生祖传药方,万万不得泄露啊。”
楼英也跟着说道:“是啊燕王殿下,这赌注,我也认输了...”
“就你们做好人,好像就我是坏人一样...”朱棣有些无语,“小李先生,你认不认输?”
李长安哈哈大笑,单手托着托盘,右手食指左右摆动:“nononono...你猜错了!你大可去称称剩余的草药重量!”
说完,大笑着离去。
“你别死鸭子嘴硬啊,我可真的去称了!”
“称吧!”
“四哥,小李先生那份我也出了!”朱橚拉着他离开,生怕他进去称了,这真的开不得玩笑的。
“哼...”
后方,楼英头皮发麻,快速地关上了门,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