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饭和喂饭,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众人哗然,他们并不知道李长安说的是那四位大神作者,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道单薄削瘦的身影,有资格说这话!
“白耿,该你了!”
李长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耿脑子浑浑噩噩,事到如今,他早就忘了为什么和李长安起冲突,又是谁向他灌输的李长安是个阴险小人的想法,又是谁给他灌输的他很讨厌李长安的想法。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形势逼得走向那案桌。
吴忱、林雄等人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等了,这艘船已经开始漏水,没必要等到船沉了才逃走。
就像大乱斗,别人都开全自动挂、全图挂了,就不必逼着自己玩到十二分钟一样。
吴忱眼见白耿浑浑噩噩,上前一步指责道:“白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都被你们骗了!”
林雄等人也跟着说:“是啊,真是斯文败类!我耻与你为伍!”
“白兄,何必呢?真是害人害己,也幸亏你的诡计没有得逞!”
李长安有些惊喜,还能见到众叛亲离、反目成仇的戏码啊,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们的道德。
白耿惊呆了,而后想到什么,一股冲天的愤怒冲上脑门,他赤着脸指着几人:“你你!你!吴忱!”
“白耿,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可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对,没错!算我们有眼无珠!”
“白耿,错就是错了!只要你认真认错,我想李兄还是大度的!”
“白兄,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白耿心中出离了愤怒,整个人孤零零站在那,气得颤抖,手掌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
吴忱等人转过来跟李长安道歉:“李长安,虽说我们之前是过激了一点!但也是被白耿撺掇的,一切都是白耿的错!”
“对啊,我们都是被白耿蒙蔽了!”
“之前我就怀疑,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很抱歉很对不起白兄,如果你想要追究的话,我们会出面替你做证的!”
白耿看着这一群急着切割的朋友,像是看到一群陌生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整个人像一只豹子扑了上去,“吴忱!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都是你!”
“快拉开!”
一众人努力,但白耿像是失了智一样,手、脚、牙齿,用尽一切要致吴忱于死地,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尽管众人很努力,但吴忱脸还是被抓花了,肩膀、手臂的血肉快被咬的撕扯下来!
场面之血腥,连李长安也不得不严肃对待!
白耿手打脚踢,眼见已经穷途末路,只能哭着喊着跪在李长安面前,“李长安,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长安不动声色抽回手臂,退后两步摆出防御的姿势。他有过一瞬间的心软,但耳边吴忱的哀嚎惨叫在一遍遍提醒他,白耿不是个好人!
这个性格,不能放过!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他摇了摇头,“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朱橚冷哼一声,就算李长安想大事化小,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你把应天城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把《大明律》当什么了?像你这般颠倒黑白、搅弄是非之人,如果只因为事发掉两滴眼泪,就能逃脱制裁的话,那么《大明律》还有何威严?”
这一段话说得众人心中一凛,是啊,如果这都不被罚的话,以后岂不是看谁不顺眼都能诬告一番?那岂不是乱套了?
吴忱哀嚎着,眼见李长安杀心已起,不得不忍着疼痛求饶,“李长安,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一切都是白耿搞的鬼...”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声怒喝:“让开,让开!”
“府尹大人有令,捉拿偷盗者李长安!”
“都给老子让开!”
说罢,便用那一把把长刀粗暴地推开围观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