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骗人!”何云柠瞬时间崩溃了,“我爹爹也打过仗,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你骗人,根本不是这样,我们从未收到过哥哥的家书,你分明就是骗人,而且,我爹爹现在也在打仗,时不时都有家书寄回,从未提过哥哥啊!”
陆子进说道:“何伯伯所去之地是至南,我们所在之地是至北,何伯伯不知道何有稀奇!我们保住了疆土,却不了中了埋伏,那内奸也自知征战不了那土地,可是却想把我们损兵折将,我们拼死抵抗,可怎知却被他们逼退到了几个不知名的山洞之中,接着他们封住了出口,各自早就断了消息,我所在之处,幸而兄弟们挖开了一条通道,大家才逃了出来,至于何慕松的情况,我真是不知,接着大家回军营报道,我查看了所有回来人的名单,没有何慕松,这才马不停蹄的来给你们送消息了。”
何云柠根本知道陆子进没有欺骗,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生死未卜,都是安慰她们的话了,恐怕,恐怕,何云柠真的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什么叫做雪上加霜,真的是让何云柠体会的淋漓尽致了。
何云柠和夏思佩脸色惨白,不由得泪水涟涟,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子进紧跟着宽慰道:“三姑娘和嫂夫人先别伤心,我们现在只是没有何慕松的消息,不一定是……哎。”
何云柠定了定神,问了很多细节的问题,在哪里中了埋伏,躲避的山洞的是何种样貌,附近可有水源,可有人家,山路水路是否都通等等,陆子进都一一耐心而且详细解答了。陆子进也告诉她们,军营中也一直派人去营救。
何云柠给了陆子进一个新的地址,告诉他如果有什么消息,就去这个新的地址去找她们。
陆子进问道:“为何搬了新的地方?”
何云柠回应道:“说到此事,也是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总之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过我也相信否极泰来!”
陆子进点点头,与何云柠和夏思佩告别。
何云柠这时打量着夏思佩,神色慌张不安,好像一直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之中,何云柠双手摇了摇夏思佩,劝她回过神来。
夏思佩怔了怔,抱着何云柠说道:“柠儿,我虽然从未见过你哥哥的面,若说是伤心,自然不及你的深,于我而言,更多的是悔恨,我心中对他的种种埋怨,都是错怪了他的。”
夏思佩和何云柠彼此擦着对方的眼泪,接着夏思佩说道:“此时此刻,我真的希望是听到的是他与韩蓁儿姑娘共结连理,从此安居他乡的消息,至少那样,他是平安的……”
何云柠劝道:“嫂子,你先收拾收拾情绪吧,我们只是在这儿伤心难过,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现在好好想想,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马上告诉奶奶和娘?”
“这样的打击,她们怎么受得了?这些日子,她们承受的也是太多了。”
“那咱们缓一缓再说!那咱们也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她们看出破绽才好!”
“嗯!”
次日清晨,何府众人已经将收拾好的行囊搬上马车。琇莹银楼大掌柜秦叔带着几位伙计过来帮忙。
琇莹银楼的生意一向是何至辽和何慕柏在打理,如今他们都不在,何二太太带着何云柠与秦叔等人寒暄客套几句,便各自去忙了。
收拾好了片刻,何云柠又走到秦叔身边,问他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秦叔随着何云柠来到后院一处树荫底下。
何云柠问道:“秦叔,现在琇莹银楼已经被钱老爷接手,您这样过来,不怕他们不高兴么?”
“哼!”秦叔道,“我这个年纪还怕什么,我深受何家栽培,这份知遇之恩,我一直感怀于心,不怕跟三小姐说实话,我已经不打算做了!”
何云柠听到此处,甚是感激,说道:“请秦叔不要冲动,您做首饰的手艺,还有您的管理之道,若是不发挥于此处,那真是可惜了。依我浅见,您还是留在琇莹银楼,好不好,怎知来日这儿不能再次姓何。”
秦叔赞叹的一笑,说道:“三小姐,真是有志气魄力,可是有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定要让琇莹银楼回来啊!”何云柠说道,“虽说前路荆棘,但是也不能让祖祖辈辈的心血毁于一旦。我想,秦叔继续留在琇莹银楼,必定会受到些委屈,毕竟您是琇莹银楼的老人,钱老爷总是不会拿您当自己人的。可是琇莹银楼的有您在,各种状况,若想知晓,总是能容易些的。”
秦叔继续问道:“三小姐,可是有了什么打算么?”
“具体的打算,现在还没有,只不过,第一步,我不能让钱老爷再用琇莹银楼几个字了!”
“这有何用意?”
何云柠说道:“其实,我是从三叔那里学来的,之前有一次,三叔带着我去画舫竞标拍卖的画,三叔问我画作质量如何,我以自己的见地评价了一番。然后三叔问我,可见过比这画作更好的作品,我如实回答见过,而且也是三叔带着我去见识的,那时一群青年才俊的泛舟湖上,兴致所致的画作,有杰出者的画作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接着三叔问我,可知为何,那群青年的画作为何没有拿来拍卖,我开始并没有体会通透,后来,三叔告诉我,只是因为名气还没有打响,所拍卖的画作也是作者却是知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