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空间打理得再好,命都没了有什么用。
…
清晨,鸟巢队离开官道,拐进枯草横生的山路。
山林外围一片枯黄,一根火柴就会引起大面积的山火。
林二壮提着斧头在前面探路,为了减轻车辆的重量,大家都尽量步行。
林姝坐在骡车上,在骡子头上绑一根长棍,上面吊着一把难得一见的泛黄青草。
骡子为了吃到眼前的青草,对路边的枯草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迈着欢快的步子,跟在林二壮后面‘嘚嘚’的往前走,一刻也不带停顿的。
当然,为了安抚有脾气的骡子。
每隔一段时间,林姝就会把青草喂给骡子,偶尔还会偷偷喂一把黄豆。
别人的牛和骡是越走越瘦,唯有她家的骡子是渐走渐长肉。
一众人天天都见到骡子,习以为常下并没发现什么。
即使发现了,也只当是她家舍得喂养。
…
午时初,头上的太阳火炭一样炙烤着脑袋。
林姝坐在骡车上,都感觉皮肤烤出油来,走路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第一天走在阳光下,给人极大的考验,也让人知道行路难。
“让开路的吴大明,找个休息的地方安顿。”吴一刀向孙子吴有财道。
“是,爷爷!”
吴有财黝黑的脸上汗如水滴,干裂的嘴唇冒丝丝血迹。
头上的草帽,出现一圈又一圈儿盐渍,刮下来都可以炒一盘儿菜了。
一个两人深的山崖,成为众人歇息的地方。
林宏义率先跑去清理,山崖下左侧的地盘儿。
四兄弟麻利儿地搭帐篷,搭好后连骡车一起赶进去。
喂骡子、铺草席的活全部承包,根本不用林二壮夫妻插手。
无论是人,还是两只四条腿的动物,一停下来都热得张着嘴呼吸。
吴氏拿出来的干饼子,谁也不想去动。
一家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林姝,干得起皮的嘴唇在无声地向她诉苦。
林姝懒洋洋地甩出一盆草莓、黄瓜,一大锅赶车时煮好的冰稀饭。
‘咕~咚~’
林姝吞一下发干的喉咙,一咕噜爬起来盛一小盆冰稀饭,还不忘给包子盛一大碗。
抱着盆儿咕咚~咕咚下肚,一股凉意由内而外散发。
“爽~”
围着草莓和黄瓜啃的家人,终于发现异样,二话不说扑向冰稀饭。
“咕~咚~”
“咕~咚~”声不绝于耳,全都喝得头也不抬,更无暇说话。
生怕说一句话,就少喝一口,抢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唉,这才叫过日子嘛!”林宏庆摸着肚子舒服地道。
“少废话,啃饼子去。”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林姝眼疾手快地收起大锅。
装黄瓜和草莓的盆早已空空如也,连得到一根黄瓜的骡子面前,都不见一粒黄瓜籽。
一家人吃独食的速度,早已练出。
…
吴一刀进来时,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干饼子在啃。
他嘴角一抽,手指点点林姝。
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不走了。
“乖孙孙啊!
姥爷又累又渴,食不下咽可咋办!”
“嘿嘿,那就给姥爷开一良方,包治百病。”
说罢,一碗冰啤和一盘手抓羊肉,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帐篷中。
“……”
众人集体石化,连林二壮也是如此。
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碗中的凉意。
更是闻到一股子酒味儿,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