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莺莺从讨厌齐妈妈,理解齐妈妈,到成为齐妈妈这只能说是这个社会的一个缩影,一个无权无势,还想着要出人头地的钻营方法。
想到这,齐莺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拿纸巾擦起朦胧的眼睛,吃了一大口鱼,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进去,当酒划过食道的瞬间,她的情感爆发了。
她极力的忍住悲伤控制情绪,反倒是这么多年的悲伤全都从心底涌来,她一直以睿智、清冷、豁达示人,但是她从来没有与人分享过自己的原生家庭,没有让人看见过自己的不堪回首的童年,从未展示过自己的脆弱和伤口,更多的是从她身上看到的野心和盔甲。
可能今天是新年的缘故,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虽然讨厌自己的家,更讨厌为了生活已经再婚好多次的妈,还有那毫无血缘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任的后爸和有着一半血缘的痴傻妹妹。想到这,齐莺莺大哭起来,哭花了脸上的妆,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但是这个狼狈的样子都映进了闻景山的眼睛里,这个女孩儿在他眼里不再那么的心机,有的只是脆弱和孤独,一切高傲的外表都是她的伪装,闻景山当然不知道齐莺莺现在的所思所想和背后那个狼狈不堪的家庭,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把自己最阳光的一面展示给大家的懂事女孩儿,所有的心机和钻营在这个美好的身体上都不复存在。
闻景山感觉此刻的齐莺莺这个女孩更加立体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错误的理解却造成了当事人感觉最对的感觉,我们管这样的感觉叫做孽缘。
闻景山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已经换好衣服的他始终没有走进餐厅,而是直接出门回到车上,司机载着这个成功的男人奔赴他最熟悉的战场。
齐莺莺哭累了,开始拿出卸妆湿巾把自己已经花掉的妆都卸掉,她即便是素颜也像清晨的露珠一般,清新自然。
这点活对于齐莺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从小就在家做着繁重的家务,后爸对自己只有苛责,连带着齐妈妈也只是当自己像一个仆人一样。
很快,齐莺莺就把厨房和餐厅收拾的焕然一新。
她整理好之后来到闻卓的房间,看到闻卓像死猪一样张着嘴仰躺在床上,心中的厌恶一下子就升腾而起,她快速的离开闻卓房间,蹑手蹑脚的来到闻景山的房间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她装作好像是走错了房间一样的,拉开了主卧室的门。
室内一片漆黑,齐莺莺感受不到屋里有人的气息,随后便蹙着眉离开了这个房间。
“难道刚才的感觉是错的?”
齐莺莺不禁对自己发问,她有着狙击手一样的直觉和斯巴达勇士一样的勇气,难道这次在闻景山身上也栽了?
王阳已经让齐莺莺吃了一次瘪了,难道这回闻景山感觉也是错的。
齐莺莺不得不承认,闻景山的诱惑力要比王阳还大,他是真真正正的成功人士,是自己可以一步登天的捷径,即便是闻景山对自己没有意思,自己也会找机会靠近闻景山的,这是她不会放弃的宗旨。
可刚才在饭桌上那炙热的碰撞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这种感觉不会错的,齐莺莺坚定信心,不管怎么样,自己想要万人之上的目标是不会变的。
齐莺莺来到客房,在客房的洗澡间彻彻底底的洗了一个澡,洗好之后画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看着镜中依旧高雅端庄的样子,齐莺莺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欣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