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将伞猛地丢到地板,嗖得就又跑没了身影。
潇寂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屋外,小荷全身被突然如其来的冰雹雨给淋了个全身湿透,眼神看向她不禁有些抱怨:
“我说夫人,你就这么水灵灵把伞给潇寂霖啦?也不管自己死活。”
“刚刚都快进屋里了,待会让我送来也不迟,也不至于你也挨淋。”
云浅月安慰她。
“没事的,我不怕。”
小荷无言以对: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说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潇寂霖了,不是很讨厌他么?”
云浅月走进屋里,将湿衣脱掉。
那是宿主讨厌他。
她可是非常非常爱偶像的。
心里这么想,嘴巴却不能这么说:“是,我非常讨厌他,但我更害怕他死在了云家,会有传闻对云家不利。”
小荷点点头,轻哦了声。
心底却不这么认为,说来潇寂霖无母却有个奸臣爹,狡诈阴险,就算皇帝看在他爹没坏透之前将他许配给夫人,不过是给了他爹几分薄面,但以他爹坏事做尽的份上,关押在地牢,皇帝是不会管他嫁给云府有没有好果子吃的。
更不会管他生死。
所以说潇寂霖的生死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命中注定,无人会怜惜他。
夫人难道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
小荷深深看了眼她,却不料目光刚好被死死她抓住,无奈低头看了眼脚。
“我要沐浴了,你先出去吧。”
“是。”
云浅月躺在满是花瓣的热水里,思绪不禁飘向刚刚的画面,敲了敲脑袋。
“怎么办?这次真要被偶像给当真怪胎了,不会说话还说。”
云浅月拿起旁边的玉佩,抱怨:
“我都不知道我为啥那么慌,急急忙忙把玉佩也给揣进兜里了……”
“唉…”
云浅月突然想起什么,丧气被扫灭,眼神也变得亮晶晶的。
“不过。”
“幸好我聪明,把伞拿给了寂霖,这下他该不会被淋湿了。”
云浅月泡得全身暖洋洋的,拿起旁边漂亮的橙色衣裳,独自研究了很多遍穿衣裳的样式。
“不是吧?”她生无可恋看了眼乱七八糟套在自己身上的衣裳。
云浅月真是土鳖,现实根本没尝试和穿过这样的服饰,就连写真都没有。
繁华麻烦的礼服倒是数之不尽。
“小荷,快进来帮帮我。”
小荷推门而入,就看到自家小姐被衣裳给“逼”得侧到在地,犹如美人鱼被蜘蛛网困住了般,变成蝉蛹在爬。
不禁笑道:
“你怎么把自己给绑住了,难道是夫人在练习什么新的练武招式?”
云浅月圆溜溜眼睛眨啊眨。
小荷赶紧将她“解绑”,然后边更衣便提醒:
“夫人待会还要去堂厅用膳,我得给你重新涂涂胭脂,不能被比下去。”
“你是说…柳家嫡女今日也来?”云浅月想到柳氏有两女,分别是嫡庶。
“夫人记性真好,猜得也对,听说这次来的正是柳氏嫡女。”小荷夸赞。
柳氏趁她刚完婚,就迫不及待领嫡女前来联姻,就是看中了云家产业,以及云家还有两位嫡尊长子尚未婚配。
好借此机会让女儿攀花枝。
“不过。”
“我记得柳氏府内还有一位庶女,这次没有一起来?”
“听说庶女在柳家不受宠,这等攀枝华贵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小荷回答。
“必须让她去…”云浅月眼里闪过异常且亮晶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