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先去问问小姐为好。
顶着沈磊的凝视,恭弥面不改色的退了出去。
出门后脚步不停,直转到沈青羽那里,秦嬷嬷见了他,还以为自己提的事有了进展,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将军是不是让你唤小姐过去?”
恭弥皱着脸,摇摇头:“没有。”
秦嬷嬷脸一变:“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求见小姐。”
秦嬷嬷见他好像很急的样子,赶紧替他去通告沈青羽。
此时沈青羽正在和白鹭对弈,云雀不擅棋,只能在一旁看着,但眼下棋盘上的黑子越来越少了,她就知道,白鹭肯定要输。
“白鹭,你这棋艺退步的也太快了吧,之前还能从小姐手下过几个来回,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被打败了?”
云雀自觉没有白鹭厉害,自然不会想不开去和沈青羽对弈,可看着白鹭下棋熟的这么快,她也很焦急,总想上去帮她下。
白鹭此时已是被逼的节节败退,云雀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她头也不转的说道:“闭嘴。”
云雀听话的闭嘴,她只是太急了,但话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个看的人着急,下的人肯定比她更急,万一乱了心绪,岂不是输得更快了。
对面额角的汗都冒了出来,沈青羽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白鹭的压力更大了。
眼看着她就要认输了,秦嬷嬷在这时走了进来,“小姐,恭弥求见。”
沈青羽下棋的手一顿,回首看秦嬷嬷,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但是恭弥好像很着急。”
着急?这样啊,沈青羽不再犹豫,直接一步到位,白鹭见总算结束了,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小姐又进步了。”
沈青羽捡回棋子,没有说为什么,让秦嬷嬷将恭弥叫进来。
恭弥见人都在,也不好直白的问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沈青羽头疼,也不知他和谁学的这副模样,沈青羽开口道:“有何事只说便是,做什么扭捏的样子。”
听着这熟悉的话,恭弥想,不愧是父女,连抱怨的话都一样,可是,这能怪他吗,还不是小姐自己做事隐藏的太深,他也不知这里谁知道谁不知道此事。
恭弥:“听说小姐将夫人的牌位偷了回来,不知现下在何处?”
白鹭和云雀一惊,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嬷嬷也惊诧,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起婉娘的牌位,难道是沈家那伙人对着婉娘的牌位也要使坏?!
想到这个可能,秦嬷嬷心急如焚,恨不能问个清楚。
对恭弥的形容,沈青羽并不苟同,她道:“我娘的牌位,本就应该我这个女儿供奉,怎么能说是偷?”
恭弥赶紧道歉:“是属下口误,小姐,不知夫人的牌位被你迁居到了哪里?”
他找遍了将军府也没有瞧见,本想他这里找到后再引导将军自己发现,这样也好让他们父女两破冰,好好的谈谈。
眼下进了皖香居,他打眼一看,也没有看到任何供奉的桌子,夫人的牌位也不在这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父亲让你问的?”
恭弥正色道:“将军还不知道此事,只是将军得知夫人的牌位丢了后,深感愧疚,一直没有颜面见小姐,这事属下要和将军说吗?”
沈青羽把玩着圆润的棋子,说道:“他还记得我娘的牌位?”
恭弥见有希望,他赶紧道:“将军那日就想带夫人回家,可是却发现夫人的牌位早已不在沈家,而且沈家根本没有想过要找,本来将军只是让沈家人迁回汴洲,此生不得踏入都城,可是发现牌位一事后,将军便不再容忍他们,已经安排人在汴洲等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