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先生,您为何要将那半成品用在人体上?
那东西根本没有安全保障,会出人命的!”
监狱深处,一处与监狱画风格格不入的房间中,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质问着桌椅上把玩着蓝色药剂的男人。
男人十分消瘦,皮肤老态褶皱,身上有着许多老年黑斑,整体看去,就如同风中残烛。
他注意力全程在手中的蓝色药液中,似乎压根没有听到白衣男子说的话。
“你看看,这东西多么美丽!”
典狱长入迷般看着药瓶映射出的蓝色光辉,他的样子显的疯狂。
一旁白衣男子看人眼中,心里十分厌恶。
典狱长轻轻的打开瓶盖,缓缓贴近鼻翼,像瘾君子般用力吸食那淡淡的气味,吸完后,他身体似释放海量多巴胺颤抖起来。
整整吸食三次,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把药瓶放下。
他表情重归严肃,沉声道:
“张教授,我希望一天之内,你要将人体数据的实验结果交上来,若交不上,你的女儿出了问题可别怨我,毕竟我将主动权交给了你。”
“今天之内,我一定给您实验结果!”
张教授死死咬着牙槽根艰难点头。
典狱长看着男人这副愤怒的模样,不气反笑道:
“张教授,我们可是同僚,你这副样子可不行啊!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啧啧,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可别犯糊涂事,你女儿天天吵着要找爸爸呢。
我啊,就是太善良了,只要你交出的东西让我满意,我马上就放过她跟你团聚。”
典狱长说完,刚离开实验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蝼蚁!
敢对我摆架子!
数据交出来后,就送你跟你那废物女儿一起下去团聚。
......
一处临时改造的监牢内,两名穿着白衣,带着口罩的人正各自忙碌着。
监牢中间,是一张铁板焊接的简陋平台。
平台上,正躺着一个光头大汉,他意识涣散,压根不清楚周围在干什么。
其中一位白衣人正是张教授,他朝着左边喊道:
“小陈,药准备好了吗?”
被唤作小陈的人,连忙点头,忙慌的将手中的注射器递了过来:
“老师,给。”
张教授接过注射器,又看向了铁板床对面:
“蒋天先生,典狱长大人让你来协助我,待会如果犯人突然暴动,一旦挣脱,你要随时准备镇压。”
铁板床另一边,蒋天不耐烦的点头。
就一普通人,再怎么暴动,还不是一只手的事情,用得着提醒吗!
张教授准备好一切后,目光聚焦在注射器上,关乎到她女儿的性命,他不敢有任何马虎,哪怕是杀了眼前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将针管中的空气推出,而后将针尖对准壮汉手背上的血管,斜扎进去,一口气将药物推入。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将针管拔出,向后退了了一步。
无影灯下,他面色紧张的盯着手术台。
注射后几分钟,壮汉依仍旧平躺着,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张教授松开一口气,以为成功时,壮汉突然瞪大了双眼吼叫出来!
“好痛!啊!好痛啊!”
壮汉痛苦的身体扭曲起来,他的双臂青筋上下蠕动似一条条寄生虫,在铁环的钳制下,他那欲图挣脱的手腕处已经开始渗血。
看到这副场景,原本自信的蒋天都是害怕的向后退去。
他从未见过这种鬼玩意,担心那东西会传染。
紧接着,壮汉的大脑开始膨胀,他的脸长出了一只只眼睛,每只眼睛都独立转动。
大脑膨胀到了了极限,壮汉将所有眼中珠转向张教授,支吾吾道:
“救…救我!好痛!”
随着“砰”的一声!
血淋淋的脑浆随着大脑爆炸,溅射到四周。
壮汉那挣扎的四肢随之停了下来,这场实验宣布失败!
“呸呸呸。”
蒋天嫌弃的扒了扒身上的红色粘稠物,顿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