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国际到达口。
陈以商翘首以盼,望穿秋水。
已经是能用眼神给机场,再修一条快速通道的焦灼程度。
迟迟不出来人!
看着怀中的红玫瑰。
陈以商甚至想安慰安慰它们。
直至VIP通道完全关闭,陈以商没有接到他等的人。
他站在原地,二十分钟过去。
“林漫不回国了?”和“林漫故意避开他!”这两种想法在脑子里轮番占领高地。
颓坐在椅子上,路过的姑娘们看到那束鲜花,纷纷说好看,好浪漫。
又二十分钟过去,陈以商慢慢接受现实。
在接机大厅,将碎掉的自己,拼凑完整,乱序也行。
陈以商样貌出众,再加上花的烘托,竟然有人上来要联系方式。
有些人看着完整,实际上已经悄悄的碎掉了。
“好看吗?送你们吧!”
这束花,在他眼里,已经干瘪了。
说着陈以商一支一支的发着玫瑰花,直到胳膊酸痛,机械麻木的递过去。
送出去也是好的,自己没等来浪漫,就让浪漫造就更多快乐!
陈以商在人人匆忙的机场,萌生出了遁入空门的大爱,回去可以和纪远山商量下出家的想法。
再伸手,最后一支。
说明到此为止了。
像是最后一根稻草,陈以商低头不甘心似的,在手里多抓了一会。
轻轻叹了一口气,送出去。
一截白皙手臂接过,另一只带着红绳的手伸过来一张登机牌。
“陈先生,这是你的吗?”
以为是幻听,陈以商没敢动,反应过来下一秒,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大手覆盖住红绳。
“陈先生,这是你的登机牌吗?”
林漫笑意更深,又问了一次。
“不是,这是我第二次人间。”陈以商盯着林漫的风衣边缘,慢慢抬头。
距离上一眼,700多天。
陈以商忍着没发消息,打电话,所有的情绪向内收,他用尽全力压制。
在这一刻,这些情绪开始反噬,反攻他到呼吸紊乱。
他起身,捧着人,吻上去。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沉睡700多天的吵闹。
“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啊!”一直坐在陈以商身边的奶奶问,手中还拿着一枝玫瑰。
陈以商转头答:“这是我,最后一枝玫瑰。”
*
三天后,沉浸在无尽喜悦中的陈以商,在烈日暴晒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