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她掀起眼帘,脸上挂着泪,怀楚凝站在那,眼角有了些许细纹,她温暖的手抚上玄冷雁泪水斑斑的脸,“我的囡囡怎么哭了?受了什么委屈了呀?”
玄冷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好真实,像是,她真的就在自己面前,玄冷雁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娘,您带我走好吗?带我走……”她声音哽咽,但吐字依旧清晰。
“走去哪?囡囡想去哪?跟为娘说,平日里都不会哭闹的,今日这是受了谁的气?”怀楚凝轻轻拂着她的背。
“囡囡怎么了?哟!怎么哭成这样,嘴巴都撅到天上去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玄冷雁心下一惊,抬眼望去,果然是他,玄能。
他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差别不大,变年轻了,只是乌黑的发中,参杂着几缕白发,他在关心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玄能那是一个满眼心疼,“乖囡囡哭什么?难道是你早膳,要爹爹买的糖葫芦,爹爹没给你买?不哭不哭,我们现在就去买,全买回来”,帕子擦拭着她的脸颊。
“嗒嗒嗒”,玄故渊踏着快步跑来,手里拿着五六串糖葫芦,他的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忘举起手里的糖葫芦,“囡囡,给,糖葫芦哥哥给你买回来了”。
他擦着额角的汗,掀起眼帘,“囡囡怎么哭了?糖葫芦,你要的糖葫芦!”他焦急忙慌地拿衣袖去给玄冷雁抹泪,被怀楚凝拍了下手,说:“怎么能拿衣袖去擦呢?去拿帕子”。
她依偎在怀楚凝的怀里,梦里好好,有娘亲,爹爹也没有变心,她是个有娘生有爹疼的孩子,终于不用被别人议论了。
“原来……这就是有爹娘疼的感觉,好幸福”,她心里想着,沉沉地睡去,当她再次睁眼,已到了第二日清晨,玄冷雁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与怀楚凝撞了个满怀,还好,她们没有消失。
玄冷雁被怀楚凝带到梳妆台前,怀楚凝帮她梳妆,动作轻柔,玄冷雁脸上展出柔情,很小的时候,就只有秋娘给她梳过发,后面都是自己在梳。
心里暖洋洋、甜蜜蜜的,“今日又有媒婆上门提亲,欸~想了想,囡囡都十五有余了,一想到你要嫁人,为娘就不舍”
玄冷雁握住怀楚凝的手,说:“娘亲既然舍不得,那囡囡就不嫁,一直呆在您身边”。
怀楚凝捏了捏她的脸,眉眼染上喜色,“好,囡囡不嫁,一直陪着为娘。”
真好呀!她有一个充满爱的表字,叫“囡囡”。
刚踏出房门,天旋地转,她还不想醒,想一直睡下去,直至死亡。
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忆孟依茶庄的客房,是个村子,眼前有似有座房屋,可她看不清,眼前除了房子,其他的都十分清晰,包括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房子有魔力似的,吸引着她,耳边有道声音,忽远忽近“你是谁?你是谁?”
她喃喃道:“我是谁?我是玄冷雁。”
“不!你是谁?你不是玄冷雁,你是……”
所以……
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