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道谢干什么,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罗莎琳忍不住抱怨,她还记得是面前斯莱特林的爷爷把她们两个悬在半空不管的,“他就是站在那说了几句好话罢了。”
“不过也是他提醒我们的。”阿比盖尔耸了耸肩,关切地看着罗莎琳,“好了,我扶着你去医护室。我身上也不算多疼,我们去找庞弗雷夫人要点止疼的药水吧。”
阿克图勒斯抱着胸,冷淡地看着两个女生从他面前经过。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纠结,罗莎琳敢打赌对方是在犹豫要不要伸脚去绊倒她们,当然最后阿克图勒斯没有,只是讥笑着说:“你们还是快点吧,要是迟到了,我可保不准我的爷爷会对你们做些什么。”
罗莎琳反唇相讥:“怎么了,难道他还会召唤一堆魔法生物处罚我们?倒还挺符合你们家族名字的。”
阿克图勒斯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怒了,整个人直接站在了原地,冷冰冰地说道:“我建议最好动动你的脑袋说话,这里可不是法国,格林格拉斯小姐。”
“那也请你好好想一下,魔法界也不全是你们布莱克家说的算。”罗莎琳冷笑着说,高傲地甩过自己扎起的头发。
阿克图勒斯转而对阿比盖尔说:“你会后悔的,邓布利多,遇到这么一个愚蠢的朋友。”他不无恶意地笑道,“谁不知道法国的格林格拉斯已经快要差点触犯保密法了,有一个父亲快要当罪犯的朋友可不是好事。”
“我没有哪天不在后悔,毕竟有我这么一个烂的朋友对于罗丝和维戈都不算是好事。”阿比盖尔温和地说,“当然了,布莱克先生,我想你也不愿意和一个被收养的孩子说话吧,我连我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呢。”
罗莎琳惊讶地看向阿比盖尔,对方脸上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什么。这还是二年级斗殴事件后,阿比盖尔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身世。
“我的父母很可能是罪犯,是麻瓜,当然了,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个妓女、残疾人、小偷。不然怎么可能把我送到孤儿院呢。”阿比盖尔微笑着说,阿克图勒斯沉默了,“所以我想不管怎样,是我做出的决定,就断然没有后悔的理由了。”
阿克图勒斯没再说话了,他像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阿比盖尔长舒了一口气,她看到阿克图勒斯脸上明显露出了后悔的神情,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右手被捏住了。
罗莎琳抓住她的手,捧住阿比盖尔的脸颊:“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她看起来又生气又心疼,倒豆子一般地大声对阿比盖尔喊道,“你是我见过仅次于我母亲外,最温和善良,最聪明体贴的女巫!艾比,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罗莎琳轻轻捏住了阿比盖尔的鼻子,罗莎琳母亲每次在她做错事时,就会对女儿做出这个手势。
阿比盖尔呆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突然显得巨大的罗莎琳的脸,对方正在掰着手指疯狂数着她的好处。
阿比盖尔默默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捂住脸,随后伸出另外一只把罗莎琳推开:“好了,罗莎,我知道了,所以让我们快去医护室吧。不然就赶不上晚饭了。”
她们急匆匆地就要离开走廊,阿克图勒斯这时候才开口:“邓布利多,我是说,阿比盖尔,我很抱歉……”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看起来中途咬到了舌头,“我没想拿你的出生开玩笑……我的意思是……”
阿比盖尔不是很礼貌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但是布莱克先生。不管怎样,罗莎琳和维戈都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也有自己独特的判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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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弗雷夫人站在两个女生面前,看起来就像是守门神一般:“那个男生已经喝下药水休息了,你们最好别进去打扰他。”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把罗莎琳推到前面:“我们刚刚从半空摔下来了,想请您给我们看看,夫人。”
庞弗雷夫人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罗莎琳受伤的手臂:“嗯,只是有些擦破皮,一个修复如初就可以了。至于你——你也过来——”庞弗雷夫人一把揪住要逃跑的阿比盖尔,“你也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我没事了。”阿比盖尔抗议道,“我健康的很!”
“那也只是看起来健康。”庞弗雷夫人抱怨着,“你们两个身体都比旁人要差些,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罗莎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转过脸,看到依旧神态自若的阿比盖尔。
“哦,的确,但是我已经好很多了。”阿比盖尔给了罗莎琳一个安抚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意庞弗雷夫人说了什么,“好了夫人,我想我已经彻底痊愈了。”
“的确如此。”庞弗雷夫人抬起头:“我希望你们最好能在医护室过夜,但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两个病人毛茸茸的脑袋。
去礼堂的时候,阿比盖尔感到罗莎琳有无数个时刻想和她说话:“好了,罗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我想我们可以等维戈的发烧结束,然后大家一起谈谈?”
罗莎琳犹豫了一会,她说:“那如果是我们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呢?”
“那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缓和。”阿比盖尔笑了起来,“不过这话说起来真不像我以前会说的,这就是我刚刚想对布莱克说的,你和维戈总能让我觉得我们会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