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旧山河,重塑官场,都是为了迎接新君主,小康平你可别让伯伯失望啊~”
......
相隔数百里的东南荒山山峰处,立着一间格外坚固的小屋子,小书童背负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压得小身板直不起腰。
比他年长超过四旬的老翁没有偷懒清闲,单手牵着毛驴,肩膀上吊着两大包书袋,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
毛驴咧着嘴气喘吁吁,身上压满了锅碗瓢盆和杂七杂八,颠簸的山路叮当响作一团。
一老、一少、一毛驴像是逃难一般踉跄着进到小屋子里,卸去沉重的行囊。
小书童抹了抹汗珠,不待休息,赶紧熟练架起炉灶,操持着野菜白米煮粥,堆起柴火炙烤馕饼,以手扇风,来回翻动,生怕烤的焦糊。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了几遍,小书童看着焦黄香脆的馕饼满意的笑了笑,忙小跑着返回屋内给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垫肚子。
老翁没有整理收藏了半辈子的书籍,也没有倒头小憩,而是摆好了棋盘,将脑海里的黑子与白字复位,不时挪走一颗白棋补上一颗黑棋,眉宇一会舒展一会忧虑。
看着端来的烤饼,老翁慈祥的点了点头,掰下大半张递到小书童手中,认真的以几颗残存牙齿与烤饼作斗争。
挨金似金,挨玉似玉。小书童大口嚼着烤饼,仔细观察起桌子上的棋局。
还记得三日前还是白子占于上风,已对黑子呈包夹之势吞并其中,忽而黑子则落在了一个关键位置,必死之态的黑棋一下子由变得活络,攻守易形了!
“呜~爷爷!白子要输!!!”
囫囵个吞下饼的小书童急切的指着棋盘带着哭腔喊道。
少年的喜乐都写在脸上,老翁则不急不恼,中指敲起左上角的棋盘缓缓说。
“不慌,不慌。一时得势,一时失势,寻常而已~”
“好不容易挑了个对手,真要是三两下就分出了胜负,岂不是太乏味了?”
“你看这半部分,好几颗白子都落在黑子的咽喉之处,如悬剑在顶,黑子怎么能逃脱?”
“来来来,你持黑子,我持白子,听我调度,咱倒要看看胜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