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维加尔用鼻腔喷出一股热气，逼地小龙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嗷！”小龙居然毫无畏惧，冲着面前的巨兽又吼了一声。

维加尔似乎被惹怒了，墨非斯能看见它微张的喉咙在一瞬间从深处显现出熔岩般的红色。

“服从！维加尔！服从！【1】”

“手下留情！”

奥利昂和墨非斯同时用高等瓦雷利亚语大喊出声。

墨非斯冲上去，死死把小龙护在身后：“这是我的龙！”

“服从！维加尔！你今天怎么了！”

奥利昂又冲巨龙大吼一声。

巨龙这才稍稍收敛了脾气，不满地收起滴着粘液的尖牙。

小龙迅速扑腾着双翼，半爬半滑翔攀上墨非斯的肩膀。

“看起来你也有龙血？哼，不是瓦雷利亚的龙王，也配驾驭这种高贵的生物？”

“这是我的龙。”墨非斯绷紧身子，任由小龙亲昵地蹭着自己的下巴。

“你的龙？”奥利昂扬起下巴，“我说过了，瓦雷利亚废墟的龙蛋归我。”

“我在海滩上发现了它的龙蛋，”墨非斯大脑飞快运转，“我们的约定是你的军队来之前瓦雷利亚港的东西归我。”

“更何况它已经孵化了，我们的约定里可没说龙不能主动跟我走，我为什么要拱手相让。”

小龙似乎听懂了墨非斯维护它的归属权意思，耀武扬威地扬起脖子，喷出一圈黑烟。

…

小东西你低调点吧，墨非斯冷汗直流，你是没见过昨天我差点被维加尔一口喷了。

“哦？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证明这个龙蛋是你在海滩上找到的——我刚刚查看过瓦雷利亚港了，那里可不剩什么活人了。”

奥利昂神色里透出戏谑，并没有把那几十号人命当回事。

墨非斯神色不变。果不其然，还活着的人恐怕该逃逃该散散——

但他们肯定活不长了。

“况且，龙蛋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温度下孵化。正常我们孵化龙蛋的时候需要极热而恒定的炭火，瓦雷利亚港的外部太冷了，加上之前火山喷发的影响，一热一冷根本不适合龙蛋孵化。”

“龙蛋离开适合孵化的环境，不出几个钟头就丧失孵化的可能了，我凭什么认为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

墨非斯脱口而出：“不可能！”

“我捡到它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就像是在燃烧一样。”

奥利昂不置可否，似乎在维加尔的龙鞍上拿不定主意是否听信墨非斯的一面之词。

墨非斯见奥利昂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想起来同样藏身于此的无面者。

既然无面者威名在外，就算是慈祥的老人不透露身份，又受雇收集龙蛋，万一陷入了争夺小龙的境地，应该能拖住龙王——

“我在况且，有人跟我一起看见了——”

？

人呢？

墨非斯扭头看向之前慈祥的老人藏身的地方，愣住了：

慈祥的老人如同隐形一般，凭空消失在了石板后面！

“怎么了？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奥利昂面带怒意，解开龙鞍上的链子，随意拍了拍巨龙。

维加尔顺从地将一只前翼半张放到地面，奥利昂顺着维加尔的前翼跳下龙鞍，从盔甲的侧边抽出一把雕刻着红宝石的瓦雷利亚钢剑。

同一时间，墨非斯一抖斗篷，担心伤到脆弱的新生小龙，把它从肩膀上拽下来，向左边的断壁上抛过去，小龙顺势滑行到离维加尔和奥利昂最远的一面墙上；

随后墨非斯顺势右手举起腰间的鱼梁木弓，左手摸进箭袋——拉弓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