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莉似乎明白找我求助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只好接着跟承欢舌战到底。谢莉跟承欢说了黑工作坊制作冰棍的过程和不卫生的点,而承欢像个加强版的死循环复读机一直说:“你不试过怎么知道这句话”,最终,这场爸爸说的话的战争在冰棒融化到一半时由承欢胜出。
用谢莉的话来说,承欢就是个笨蛋,永远别指望能用语言来打败他。
谢莉接过冰棒,承欢期待地看着她,谢莉不情愿地舔了舔冰棒,从表情来看,谢莉很满意这种由黑工坊所制作的冰棒的味道,但碍于面子,谢莉又舔了几下就还给承欢了。
承欢很无奈:“你都舔过了还给我干嘛,别浪费钱,快吃了。”
谢莉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是为了不浪费才吃的。”
承欢笑着点头:“知道了少废话。”
承欢和谢莉的冰棒融化得差不多了,我的还有一小节。
我忽然想起花若丹凤之冠这个问题,于是说:“我们去凤凰树下坐着吧。”
他们同意了,在凤凰树下我望着凤凰花轻快地晃动小脚丫,嘴上细细念道:“花若丹凤之冠,花若丹凤之冠。”
我坐在他们中间,谢莉听到我的喃喃细语,便问:“苍洋,你在说什么?”
我反应很慢,用了半拍的时间才意识到谢莉是在问我。
“啊,你在跟我说话啊!哦,我在说花若丹凤之冠。”
谢莉说:“你想这个做什么。”
我抬头望着鲜艳的凤凰花:“张老师说凤凰花花若丹凤之冠,可是我觉得一点都像。”
“花若丹凤之冠?”谢莉也抬头望着凤凰花思考这个问题。
承欢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他看着我们在思考,无聊之余也跟着思考“花若丹凤之冠”这个问题。
我们抬头望着凤凰花好久,脖子都酸痛了,可还是想不懂这个问题,在我们快放弃时,一阵大风刮来,天空下了一场雨,现在仍然记得那天漫天飞舞的凤凰花如同细雨落在肩上,一个诗意十足的场景,记得那刻,我们都被眼前的场景美呆了。那时我就知道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但遗憾的是我在小学毕业那天都还没搞懂花若丹凤之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