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珑倒吸一口凉气,面对这么直观的美貌,女子直言道:“阿枣,我要是个男子,我明日就上侯府提亲,把你娶回家!”
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姜枣那张脸就这么好看呢?!
她的美毋庸置疑,只要亲眼见过都会折服。
在绝对的美貌跟前,压根让人生不出嫉妒,有的只有欣赏和感慨。
姜枣和风玲珑站站在树荫底下躲清闲,原本只是女儿家之间的玩笑话被姜时妤和她的好姐妹夏玉蓉听见了,引来一阵嗤笑。
“我当是谁这么自信呢,时妤,原来是你那位在乡野间养大的二妹妹啊。”
夏玉蓉扭曲着嘴角,轻蔑的扬着眉毛,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姜枣和风玲珑。
讥讽一笑,继续说道:
“也是,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在村野间长成你这样的确实不容易,但这是京城,你都回来三年有余,难道还没有认清自己吗?旁人随便夸几句,还真当自己绝色惊人,才貌双全了?”
“怪不得你俩能玩到一块去,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一个没见过世面,一个天天混在男人堆里,没什么廉耻,自然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夏玉蓉是明信侯家的嫡女,但也是刚当上嫡女。她娘前两个月刚当上正妻,连跟着她这个女儿水涨船高,每场宴会上都能看到她的身影,时常仰着脑袋,拿她那两鼻孔瞧人。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玉蓉…你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二妹妹才吃了这么多苦。”姜时妤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勉强,望向姜枣的神情带着点愧疚,好像在自责自己没有拦住对方说话。
“二妹妹,玉蓉说话就是直了些,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往心里去。”
一旁的风玲珑听了这话,翻着白眼冷哼道:“得了吧,她没坏心眼,但你有啊。”
“你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带着两张臭嘴,那是打遍天下都无敌手!”
“这没外人,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风玲珑骂起人来绝对不心慈手软。
她最讨厌姜时妤矫揉造作的模样,说两句就要眼红,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
明明姜枣才是名门贵女,货真价实的永安侯府千金,偏偏就因为那女的会哭,会装,姜枣吃了多少冤枉亏。
“风玲珑!你粗鄙不堪,简直就是整个京城贵女的笑话!”夏玉蓉被气得不行,却也只是上前一步,站在原地谩骂。
对此,风玲珑表示无所谓。
揉了揉耳朵往前走了一步,低头俯视对方,耸肩道:“我是笑话?也不知道是谁去年的春日宴,连见像样的新衣服都拿不出手,嘶…我记得就是你吧,穿了大前年的衣裳来的,浑身上下都泛着股霉味。”
“要不说你夏玉蓉争气呢?三年不长个,旧衣年年穿,你们夏家可真会过日子。”
“哦~对了!我记得你喜欢陈年的腐料子是吧?我家库房里多了很多,明日我叫人给你送去啊。”
“你!你……”
“我我我,我说的,怎么了?”风玲珑摇着脑袋,得意地看着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夏玉蓉被风玲珑揭了老底,整张脸涨得通红,尴尬、羞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去年还不是嫡女,能来参加春日宴都是央求着姜时妤带她来的,怎么可能有钱准备好衣服?
以至于穿了腐的料子,一边走一边往下掉布料,丢了好大的脸。
这件事一直都是夏玉蓉心中的痛。
夏玉蓉和风玲珑两家都是伯爵侯府的,爵位上差不多,但因为风家出了位将军,手下管着军营,在实权上比夏家要高上不少。
况且风玲珑外族家还有位二叔在从商,家境殷实,说话做事都透着股姐倍儿有钱的底气。
而夏家,是祖上继承下来的爵位,没什么真本事,况且如今的明信侯是京中出了名的闲散王爷。
整日好吃懒做,家中老底早就啃得差不多了。
今年状况好了一些,但和风家那是绝对比不上的。
别看夏玉蓉今日穿得还算体面,但这料子也不是时兴的面料。
至于她为何这么针对姜枣,其一是为了讨好姜时妤,她身边有好多爱慕者,夏玉蓉随便勾搭上一个,都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其二,那年她出丑的时候,姜枣就在旁边,要不是因为她那日穿得貌美,也不会吸引这么多人看过来,更不会有这么多人瞧见她的窘态。
所以这一切,都怪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