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宁震天当年是借助了岳父家的力量,才保住了宁氏家业,要是离开了他妻子,他将一败涂地,身无分文都是轻的。
她将满腔的怒气,都倾泻到了那个面色沉静的简落瓷身上。
如今,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王雪芳依旧能在记忆中,搜寻到简落瓷嘴角噙着的若有若无的冷笑。
跟现在的宁薇如出一辙!
宁薇轻易地捕捉到王雪芳眸底的惧怕,但是,她并不急于今晚就跟她算账。
说起来,她对王雪芳这个女人,却是要道一声谢的。
要不是儿时的这段苦痛,她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宁薇。
简落瓷曾经对她说过,你只有比别人更强,更会谋划,更有底气,才能把伤害你的人踩在脚下。
如今的宁薇,是王雪芳早就的!
“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啊,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她是卖的呢!”
宁薇收回自己的视线,站起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一脚踩到了那被零落的花茶花上。
“宁薇!”
王雪芳只觉胸口闷了一口血,忍不住开口。
宁薇停下,故意诧异地看了一眼脚底下的残红。
“亲爱的继母,您不会因我踩到了这茶花,就想惩戒我罢?到底,只是些残花和败柳而已!”她盈盈一笑,冷冷开口
王雪芳气得久久发不出声来,气浑身生疼。
“行了,别说这些无所谓的话了!我现在,只跟你说一句,嫁到权家可以,手底的集团,一定得给我留下,凡是宁氏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许带走!”
宁震天阴冷的语调传来,王雪芳脸上一喜,便知道宁震天的想法跟自己一样!
谁家的小姐出嫁不是等着收大把的彩礼,哪有赔出去的道理?
等到这宁薇一嫁入到权家,那权家送来的彩礼,岂不都是自己和小菁的了!
心里如此的想着,王雪芳脸上的怒意消去几分。
宁薇即使再怎么嘴硬,也快活不了几天了,等到自己拿下了宁家的治内权,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能拿自己怎样?
那个简落瓷留下来的遗产,还不都是她跟女儿宁菁的?
况且,自己方才在权家晚宴上看的明明白白的,对于上一辈的安排,那个权御琛可不见得有多乐意,只怕啊,这里面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宁薇转过眼,来看着方才出声的宁震天,表情在柔和的灯光下,不见任何轻缓,乃至,比刚才要更多了一份狠厉!
“您放心吧,属于宁家的东西,我分毫都不会取的!”
女人一双冷眸幽幽投在宁震天的脸上,虽然从始至终她便没有抱太大希望,可当宁震天果真说出这样的话时,她仍是感到十分荒谬!
要不是他们不知道好歹地三番五次地算计自己,她还是想过给他们机会的!
是呀,她的确不会拿走分毫宁震天的东西,可但凡属于她母亲简落瓷的,她也不会留下分毫!
“你呀,最好嫁出去时,也别忘记今晚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