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从二层小楼出来,两人再次坐到了车里。
“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权御琛的语调听起来非常坚定,乃至不带一点的犹豫,晦暗的车里,宁薇并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细节,
但是,她自己却平生第一回地无法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她想,男人一定看到了她极度难看的脸色。
“所以,白小柔于你,真的很重要。”或许,就连宁薇自己都没想到此刻她的语调会如此平淡,分明内心深处已然难受的要死,却仍是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因为她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这次,没有讽刺,权御琛的语调格外严肃。
而宁薇的嘴边却荡漾起了讥讽的笑,唯一?
男人啊,他们永远会觉得,自己眼下怀抱着的女人,就是他们一生所爱。
只是,过几年,再回头看,年轻岁月里许下的誓言该是多么幼稚可笑!
“可惜呀,从现在开始,你就最好要学会忘了她了!”
宁薇声音刚落下,只见眸前一道光,下一秒,权御琛有力的胳膊撑在了她身侧的车窗上,将女人柔弱身形紧紧的禁锢在里面。
那双幽邃的眼睛中,是满满当当的痛苦。
宁薇的心,如被玫瑰的刺扎了一下,为了白小柔,权御琛竟然愿意将尊严放到一边!
白小柔啊,你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可以使得权御琛如此卑微?
“我这辈子,唯白小柔不娶,你腹中的孩子,当然可以生下来,我和白小柔会好生抚养他,白小柔也说过,她一定能将你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只要,你成全我们!”
权御琛的声音极低,仿佛是想让宁薇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宁薇的笑容戛然而止,在听到权御琛与白小柔竟然打自己腹中孩子的主意时,眼里骤然冷淡!
“当做自己的骨肉?”
宁薇的语调越发的沉冷了,只是这份沉冷的背后,隐隐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失望。
“权御琛,请问在你眼中,我宁薇是个怎样女人?”宁薇幽幽启口,眼睛里的味道别有深意。
“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步步为营!”
几个形容词,从权御琛的嘴中说出,听起来尤为刺耳。
宁薇虽早已知自己在权御琛心目中的形象,但如今他如此不留情面的评价,到底还是彻底刺伤了她的心灵。
“所以啊,你应该清楚,倘若属于我宁薇的东西,被人无端占有,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宁薇已然没有再继续理论下去的心思,头开始有些晕。
“我宁薇,可不如你们这些人,瞻前顾后,有那多事那多人要考虑,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早就不在了,哪怕是头破血流,我也在所不辞,坚决捍卫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权御琛,这,就是我们俩的不一样的地方。你有你在乎的人,但我并没有。因而你绝不会为了谁而伤到自己,但是,我能!我会利用一切我能利用的东西,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你听清楚了么?”
宁薇冷冷移开了明眸,表情很是镇定,虽然说出了如此狠绝的话,却也不能改变她一向的淡定与沉静。
权御琛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仿佛是第一回见到这个女人似的,一双薄凉的深眸凝视着她,仿佛想知道宁薇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宁薇不怕被男人如此注视,因为,她心里再明白不过,自己所说,句句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