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羞愧难当的那一阵,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起来了。
看着那个抱着廊柱不停嚎叫的身影,不免顿住了脚步,看起了猴戏。
宋谨还没意识到身后站满了观众,嚎叫完,悲愤欲绝的小声威胁。
“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温末!”
“你要是说出去!”
“我就......我就!”
宋谨的头抵着柱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
让后面的几位看客,都忍不住替他着急。
“就什么?”
“就......”
宋谨的动作停了,浑身僵硬的转身,对上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就什么?”
“宋太医?”
“你快说呀!”
温青朝前走了两步,眉眼弯弯的看着宋谨,慈祥笑容里藏得全是期待。
宋谨的脸一下涨红,脚步慌乱的躲进屋子。
“嘿!跑什么!”
“没事!”
“说完啊!”
“嘭————”
没听到想要的八卦,破旧的门板便被狠狠关上了。
几人只好收回失望的目光,相继离开。
唯有温末还停在原地,看着那扇房门,轻轻颤。
————————
宋谨躲在门后呼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把砰嗵的心跳压了下来。
床上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的,好像走了。
宋谨叹了口气,小心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指尖落在缠满绷带的后背,要为他上药。
刚触上背上的衣扣,就被一只手狠狠抓住了。
男人阴翳的视线直直盯着宋谨,虽然人还狼狈的趴在床上,却还是让宋谨后背一凉。
“这是哪?”
裴青延说的极小声,口中苦涩让他忍不住皱了眉,想起身,却被后背剧烈的痛楚给阻止。
后背像是火烧火燎一般,又热又痛。
他忍不住探着手,要去触碰那边的伤口。
“别动!”
“伤口本就没好。”
“你又不要命的赶了一天一夜路!”
宋谨难得严肃,狠狠拍下他的手,继续去解开缠绕的绷带。
“不想死就躺好!”
“我给你上药!”
他一动,那块伤口又在隐隐渗血,融合着青黄的药粉,看着鲜淋淋的吓人。
宋谨脸色黑了黑,下手的动作都重了几分,像是要让裴青延记住这份痛楚才好。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我的马。
宋谨恶狠狠念道。
见他一言不发,终于还是心虚,放轻了动作。
“这是哪?”
裴青延的声音晦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