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下嘴不清,黑暗中,她听见他嘶了一声,应该是疼了,心里正暗自解恨,脖间一痒,他竟然在她的脖子上舔了起来。
并哑着嗓子说道,“你也舔啊,舔啊,不光手背,我的脖子,嘴,身子都让你舔,也可一稍微重一点,啃也行,秦沫,我喜欢你啃我的模样......”
秦沫气得想从马上摔下去,更气的是她想摔下去,他都不让她如愿。
“苏谨州,你还要不要点脸!”
本来她历尽千辛万苦逃开被抓回去就很苦恼了,又被这男人这么一番调戏,顿时火气上涌,刚要放开了大骂几句,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苏谨州跟发了疯地啃她的嘴,把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那个吻里。
“跑啊,再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去哪里!”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秦沫瘫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她悲催地发现,她整个人都被他监控着,就是费劲心思也难跑出他的手掌心。
跑了一天一夜,秦沫又回到了谷家村,回的很高调,两人骑着一匹马,她被苏瑾州揽着腰,从村子东头慢悠悠回到村西头的家里。
这下全村子的老少妇孺都看到了苏瑾州的真面目,他们惊得合不上嘴,早就听石头妈说阿水的相公长得好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长得如此好看。
不但人长得俊朗,还彬彬有礼。
苏瑾州跟每个遇到的人都点头打了招呼,五婶子,四嫂子,赵姑娘,周某感谢你们对我家娘子的照顾了!
为表谢意,苏瑾州还给每家送了礼物,“一点心意,早该送的,只是大水堵了路,无法去镇上购买,还请各位见谅!”
村民哪里见过送礼还这么客气的人,高兴地收下礼物,个个笑得合不拢拢嘴,纷纷夸阿水这相公会来事,“阿水啊,你可真是好福气,这相公找的真是天下仅有啊!”
苏瑾州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对他们笑笑,接受全盘的夸奖。
本来,天下有个女人能找到一国之君当相公,大顺国可不就是只有他一个皇帝吗?
回到阔别不到两日的家,秦沫马上关紧了门窗,她把苏瑾州拽进里屋非常不满地道,“这么多天早出晚归的,今天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干啥,谷家村的村民虽然都很纯朴,但免不了和外村的亲戚朋友说你,这里可是边境,边境,苏瑾州!”
看着人秦沫气呼呼的模样,苏瑾州心情总算跟着好了起来,他撑着双臂把她抵在墙上,一双眼里全是笑意,“沫沫这是在关心我?”
秦沫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边境好不容易安静两年,我可不想在再看到民不聊生的景象,不能让那些战将士们白白战死!”
苏瑾州一口气堵在喉间,说这话时秦沫虽然歪着头,但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悲伤。
他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抚一番,犹豫了好久却只是转过她的脸来,他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自欺欺人的话,“我们会找到二哥的。”
骗人的话说的多了,有时他会觉得说不定哪天秦硕就真回来了。
秦沫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之光,接着又不甚在意地挥开他,岔开了话题,“反正你可想好了,这是边境之地,你的那些护卫……”
她没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到底是皇帝,总不能说要是你的护卫不给力,被外族人干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沫一直知道到底什么话能说出来气死他他又不好反驳,什么话是段然不能说的。
此行苏瑾州前来,不可能大张旗鼓,如果这个时候敌国来侵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取他的人头的。
她丝毫不怀疑他还是那个所向披靡的战王,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旷世奇才,但在这世上,阴沟里翻船的事也不少。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没有遭遇过刺杀与偷袭 ,现在苏瑾州就带着那几个人,可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昨夜在山上我就遇到了一群嗤哒人,虽然这两年嗤哒一直很安静,但你不觉得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地界儿很不正常吗?”
苏瑾州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接着往下说,他家沫沫不但关心他的安危,还关心着他的天下。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他们好像在找什么地图,来我们的地盘上找什么地图?要不要通知赵将军,让他派一支人马来查一查。”
嗯,他家沫沫还很机敏!
苏瑾州赞许地点点头,轻笑,“沫沫做的对,那些或许是穷凶极恶之人,咱不跟他们单打独斗,该跑就跑。”
听着像是夸奖,但又怎么听着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