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行摸着下巴干笑,“还好吧,还好!”
“还好?”
苏瑾州眉毛微挑,对他的话不咋满意。
“不不不,我是说您给我的银子挺多的,我这屋子虽然破旧点,但也还挺好的,您看不是还没塌吗?!”
袁永行巴结着笑,把人往里请。
苏瑾州哭笑不得,他每年给他那些银子,在京城的宅子也是送给他的,他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用?怎么就不舍得把这老屋修一修。
林修第一个“探路”,“老袁,你这屋还能住人吗?不会突然塌了吧?”
“不会,不会,结实着呢,我爷爷娶媳妇盖的,那时候可都是用的是好木头!”
“切,你不说这句话我还放心点!”
袁永行的爷爷要是还活着得一百多岁了,就是三十岁娶媳妇,这房子都七十多年了,这些年又整天空着,没人打理的房子坏的更快。
林修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屋内摆设简陋至极,厅内一张老旧的方桌,配着两张同样老到看不出纹路的板凳,上面沾了厚厚的一层灰。
林修进屋后这儿看看,那儿敲打敲打,随着他的动作,尘土呼啦呼啦的落。
袁永行跟在后面,“不然我去找个阿婆过来给收拾收拾?”
“你先寻思寻思能不能找找到吧。”
林修心想真应该拦着主子的,客栈没人就在门前晒会儿太阳呗。
他们来的路上,还看见很多与他们方向相反的人,估计都是去衙门看热闹了的,想找个人帮忙打扫卫生估计有点难。
看着飞扬的尘土,袁永行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试探着问苏瑾州,“要不咱再去其他客栈看看?也不是所有的人好奇心都那么重的,说不定其他客栈有人。”
秦沫站在屋门往里看,心道也不知道这老袁和苏瑾州当时怎么勾搭上的,完全两种性格的人,一个看着非常随意的一个人,另一个是不用看就比较挑剔的人,俩人怎么就对了眼?
苏瑾州哼笑一声,也迈开他的大长腿跨进了屋,他四处看了看,尤其对屋顶的蜘蛛网多看了几眼,淡淡说道,“不用,老袁你这窝挺好,躺在床上不仅能看星星月亮,还能看昆虫和动物,睡不着的时候不至于太无聊,怎么也得体验一晚。”
袁永行又尴尬地笑了几声,“呵呵呵,您不嫌弃就行。”
院中有口井,井水还算清澈,袁永行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破衣服,咔嚓咔嚓撕成了几个碎布条,尬笑道,“那就收拾收拾?”
这不废话吗?虽说只是暂住一宿,也得好歹擦吧擦吧。
秦沫伸手去接抹布,被苏瑾州拦下,“夫人就别动手了,这两天着实把你累坏了,你去那边晒太阳,看着相公干就行。”
秦沫还没拒绝,林修眼疾手快地把那条百年老凳子,搬到门口的太阳底下,用抹布仔细地擦干净,说道,“爷,您也一起歇着吧,这点活老袁我们几个一会儿就完事。”
“不用,你老爷我不能太懒,尤其不能在夫人面前太懒,省着她嫌我好吃懒做。”
说着苏瑾州扯过一条抹布,在水盆里哐叽哐叽洗了几下子,开始了他的擦擦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