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说这个护身符会一直保我平安。
但所谓的平安,不是要我自扫门前雪——这里指的是要我多帮助一些人、事、物等等。
这句话到现在是我人生或工作中的重要指引。
怕是自然会怕,好在还有月饼这个军犬陪着。它很喜欢时不时用头蹭我,紧贴裤边的手。
这多少也冲淡了我这种恐惧的情绪。
只不过,到四点准备换哨的时候,月饼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死都要跟着我。
更奇怪的是,它还咬着我的军外套,不让我离开,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眼见,要来换哨的前辈,也没有现身,以至于我就一路站到了早上六点。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听见那位要轮替我站哨的前辈,直接跟我们讲说,“今天站哨好累哦。”
我当时心里就是个大问号,你如果来站哨,那我那额外的两个小时是在干什么?
我在想也许是有什么潜规则也说不定吧。
但接下来同寝室前辈讲的话,就让我开始心中发毛了。
“阿裕啊,晚上回来记得梳洗下再睡,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很重的狗的味道,那味道还有点不好。”
他越说脸色越严肃起来,继续补充说,“还有,动作一定要轻一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六点下岗哨就直接过来吃早餐了,那半夜回去寝室的人是谁?
可以想象我当时心里情绪有多不好。
月饼当时一直不给我下岗哨,要来轮替岗哨的前辈说自己站得好累。
以及同寝室前辈的私下提醒,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里一直嘀咕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仔细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在这时突然厨房发生一声巨响,后面得知是里面的炊事员不小心打翻了热油。
两个人炊事员被直接烫伤,营区里顿时乱成一团。
而我呢,就被抓去出公差,跟车陪着两个伤员去医院挂急诊。
但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受伤面积有一点大,所以都需要住院。所以我就被迫留在医院,陪着两个受伤的炊事员。
前一个晚上,站了四个小时的岗哨,又被接下来事搞得没有头绪。
我坐在病房里就直接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就被一个奇怪的声音给叫了起来。一个身穿军便服的人站在病床前,很温和地跟我说。
“别紧张,我是营区的前辈。你们报到的时候我正好在休假,今天才回营区,所以来看看受伤的弟兄们。”
说实在话,在部队里还从未见过,一个这么温和且很有礼貌的人。
聊着聊着,他便问我习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以及我在站哨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面其实有很多问题,碍于第一次见面,我不好意思提出疑问,对方也没多说什么。
他只是说,“我要先回营区报到了。回营区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直接去找我。”
我那个时候也没有机会,询问那位前辈的名字,反正只是知道他是比我高两个等级的军官。
送完前辈后,我去上洗手间,洗把脸之后精神好了许多。
唯独就是感觉身体有些酸痛,我当时认为应该是长期姿势不对,坐在那里睡着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