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镜红尘就明白孔德明安排慕凡做他关门弟子的用意了，也彻底释然了。

日月帝国皇家魂导师学院，镜红尘的办公室里。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啊？”

镜红尘猛然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他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面前一脸平静的六岁小孩，拍在办公桌上的手揉皱了桌上的巨大图纸——那是一张九级魂导器核心法阵的制作图纸。

“一切皆有可能啊，师父。”慕凡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镜红尘感到他年迈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地跳着，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一样，他赶忙大踏步离开办公桌，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动着，以平息他因为过于惊讶而过于激动的心情和血压。

过了好一阵子，镜红尘站定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擦了擦额头上流满的冷汗，转过身来，用着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慕凡，“就算再一切皆有可能...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六岁小孩——一个能够完全看懂九级魂导器核心法阵制作图纸的六岁小孩！！”镜红尘失态地大声喊道，想要喊出来他心中对此时此刻现状的不理解。

冷静，冷静，这可是孔德明孔老的宝贝干孙...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和下去一点之后，镜红尘继续说道：

“小慕凡啊...你知道吗？哪怕是拥有着八环魂斗罗级别精神力的魂导师，如果他敢不自量力地挑战九级魂导器核心法阵图纸的话...只会耗干精神力，晕倒在图纸面前！更别说你这样刚刚觉醒武魂的孩子了...”一口气说完之后，镜红尘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回想一下刚才慕凡声音沉稳地讲述这张图纸上九级核心法阵构造原理的景象，镜红尘只觉得那不可能是现实。

听到镜红尘的话语，慕凡只是轻蔑一笑，“精神力吗？师父，那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魂导师都太笨了，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去研究核心法阵...巨大的信息量冲击之下，自然会耗干精神力。当然，我不是在针对您，师父...我是在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魂导师。”

“但是，如果用更科学，更数学，更体系的方法去研究理解核心法阵，就要简单地多...所以，哪怕我的精神力再微弱，九级魂导器核心法阵那复杂的信息量对我来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进行处理。这种研究核心法阵的方法，我可以教您哦？师父？”

当然，以镜红尘年迈的脑袋...能不能从头到尾的学完地球从古至今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的所有数学科学知识，就是另一回事了。

慕凡的那轻蔑一笑深深刺痛了镜红尘的内心，他看着慕凡稚嫩的面庞，突然感到自己过去研究魂导器的一生毫无意义...“太笨...了吗？不愧是孔老那样器重的孩子啊...”

镜红尘长叹了一口气，“小家伙，你真的震惊到我这老骨头了...以后你可千万别叫我师父了，照你这个意思，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师。”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

现在，镜红尘总算知道，孔德明在把慕凡亲手交给他的时候，为什么会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还说了一句“好好期待吧。”

慕凡郑重地摇了摇头，“红尘堂主，您毕竟是我的长辈，老师什么的，请千万不要说。孔老让我来您这里的意思，也是把那更先进的核心法阵研究方法传授给您，乃至整个明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