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没味啊,要是有酱就好了。”
但是看着前院里随风摆动的杂草,陈光耀叹口气,断了这个念头,家里哪哪是用钱的地,得省一点。
小黑摇晃尾巴,在陈光耀身旁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叼一块馒头吃,它咬一口还要抬起头,瞥一眼陈光耀。
陈光耀满头黑线,低头看看手上的馒头,再看看小黑嘴里的馒头。
“小黑,咱们吃的是一种馒头吗?”
“汪汪。”
小黑瞥一眼陈光耀,继续大快朵颐。
陈光耀吃一半,把另一半塞进小黑嘴里。
“吃吧,看你吃这么香,我是吃饱了。”
陈光耀走进屋里,屋里众人不停奔走,正在忙碌,老妈艰难地挪动一张大桌子。
陈光耀上去搭把手,和老妈一起把他们吃饭的大桌子移动到后院。
“光耀,这不仅是我们吃饭的桌子,也是神明吃饭的桌子。”
老妈念念有词,她的胳肢窝夹着一大把黄纸,上面用红色颜料书写着寓意不明的字符。
陈光耀和老妈合力,走走停停,将大桌子移至后院。
大哥和老爹趴在后院,清理地上的杂草和突出的石块。
“一定要保持祭祀场地的平整,不然一会请神的时候这些石头会绊倒萨满。”
许久之后,陈光耀汗涔涔地放下桌子,桌子摆放在后院中央,径直对着远处山脚下一片空地。那是两人盖新房的地方。
老妈拍了拍陈光耀,说道:
“祭祀的场所在后院,后院正对你们准备开土动工的新房子,祭祀之后,神明徘徊在那一处山脚,正好落在你们的新房子上,破土开工,到新房落成都会顺利。”
老妈怀着一脸虔诚,她是白那查忠实的信徒。
陈光耀转头,林青清和嫂子手捧两个铁盆,从房间里走出。
她们经过陈光耀,陈光耀顺势往铁盆里看,一只铁盆里装着一只公鸡。
陈光耀一大早就看见林青清坐在前院,边浇烫水,边清理公鸡毛。
嫂子的盆里装的具体是一只猪头,猪头已经煮熟。
这只是动物类祭品,是祭品的一小部分。
老妈从屋里捧出来一碗小麦,小麦盛装得太满了,边走,小麦边往下掉。
还有酒水和糕点,为了这次祭祀,老爹甚至拿出地窖里藏了十年的烧酒,摆放在祭祀桌上,看得出老爹的重视。
最后是一块木头,陈光耀见到木头的一刹那,他瞪大眼睛,居然是一大块水曲柳。
这种木材在大兴安岭都极为少见,因为水曲柳不是呈现树林一般广泛生长,通常是零星生长,只在白桦树林或者其他树林中零星生长。
在大兴安岭逛几天都不见得能碰到一株。
水曲柳不止因为珍贵而被奉为祭品,水曲柳还是一种古老的残遗树种。
传说用古老的树种作为祭品,可以更顺畅地沟通古老的山神。
老爹肃穆地捧着水曲柳,他将水曲柳放置祭祀桌的中央,然后往后退。
祭祀准备到现在,只是搭建了一个原始祭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