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雨多想,长生卫四人,给夏雨拷上镣铐,又加上木枷。
推着夏雨往城门去。
本大难不死,朝着皇城跪拜,口呼万岁的百姓,在长生卫押着夏雨路过时,都安静下来,甚至有人抬头看了眼,立马埋下头,生怕长生卫看见他眼睛。
一言不发的长生卫四人,粗暴将夏雨推上一架黑布全蒙的牢车,就往长生卫镇抚司衙门而去。
长生卫一走,夏雨在车上就听见身后齐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这长生卫,比锦衣卫恐怖,积威甚重。
夏雨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手上冰冷的镣铐摩挲着皮肤,头顶着木枷,夏雨感觉自己浑身受限,只能坐在牢车一动不动。
夏雨眼睛一凝。
刚刚跪得慢了,才被这群鬣狗抓起来吗,不至于。
夏雨脑子疯狂思考起来。
我出城用的假身份,刚刚他可是直接就叫破我名字。
意味着长生卫就是冲我来的。
那他们恐怕和纸钱人的目标一样,纸钱书!
夏雨想到这,心底升起恐惧,强忍着眼睛不乱动,脸色不变。
该死!全连起来了!
纸钱人根本就进不了京,那恐怖又邪性的黑气,远不是纸钱人所能阻挡。
可他进了,自然就是控制黑气的人,开了口,放进来的。
这红袍黑朱雀纹长生卫,恐怕来者不善了!
夏雨越想越心惊,不过害怕倒是少了许多。
既然是为我纸钱书而来,那么杀我定是不能了,说不定还能做笔交易。
忽然夏雨想到一句话。
“一往长生,便残此身。”
倒是希望这童谣不做真。
实在不行,先坦白一部分,安稳住他们,之后吊他们胃口,保住性命,变强了自有办法脱身。
心里有了计较的夏雨,定了神,靠在身后柱子上,找了舒服角度,闭目养神。
在牢车里盯着夏雨长生卫,心里啧啧称奇。
被长生卫抓,从来都是在牢车上,遗溺滑泄,恶臭不已,还遇上个不怕死的。
……
长生卫镇抚司衙门,问心殿。
夏雨被推到殿门前,打量了一眼,门口是四根硕大木柱,如墨漆黑,雕刻着血红的朱雀,顶上牌匾问心殿三字,直摄心神。
夏雨瞳孔放大,心神不宁。
直接强问,不给活口,真是一往长生,便残此身。
“进去!”
押着夏雨的长生卫,没给夏雨更多时间多想。
开了门就推了夏雨进去。
殿内也一片漆黑,夏雨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只能感受到身上镣铐,木枷,而且关门之后整个殿内,夏雨除了自己声音,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心跳,呼吸,甚至五脏六腑蠕动,在夏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抵抗的恐惧。
“黑屋禁闭实验,前世非常著名的实验,结束实验之后的人全疯了。”
就在夏雨在问心殿里恐惧的时候,门外长生卫聊了起来。
“你说他能多久出来?”
“可能,一两天吧,要看他之后会看见什么。”
“打个赌,赌注就是这小子,怎么样?”
“做梦,他是我们的。”
……
夏雨失去了时间,在这个殿里,似乎有什么压制夏雨修行,他甚至感应不到自己身气。
浑浑噩噩间,夏雨看见一佛陀,宝相庄严,慈悲祥和。
似乎有许多人,正做着佛礼,跪拜诵经。
夏雨看了几眼佛像,心无所感。
……
再一转,一道祖坐于云端,道袍拂尘,口含大道。
亦是万万人,行礼称遵,跪地俯身。
夏雨抬头看了眼云朵,未有作为。
……
又有一儒家圣人,说文解经,儒衫高冠。
无数学子,焚香而跪,静听教诲,无有所动。
这时夏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就是摇摇头。
……
一黄袍男子,纵马而来,持剑举戟,剑眉星目,气势凛然。
万民朝拜,山呼万岁,有排山倒海之势。
夏雨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点了点头。
……
“当!”
问心殿门外,两个长生卫对视一眼,心中一惊,眼里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