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走,宋黑脸发怒了。”
观月间,悠悠檀香飘荡,金丝裹装木门,刻着花蝶翻飞。
夏雨随葛厚望进门,见宋争光黑脸厉目,怒斥一穿朱雀袍的长生卫。
“你就穿着朱雀袍,举着长生牌,占了整个云燕楼,让你暗中守着,暗中!听不懂!?我说怎么白天毫无动静,还在感叹这次使鬼人,真有耐心。居然是你,犯蠢!”
“我,我花钱了,就四楼而已。”
“你还有脸说,其他人呢,也和你一样?”
“他们换常服,然后去湖边守着了。”
“他们换了,你都不知道跟着换?全部五人,差结之后,负百斤,五十里。”
“罚我就行,为什么罚其他人?”
“闭嘴,就是因为你,所以全罚!”
葛厚望去安慰宋争光。
夏雨打量这个同僚。
她身穿的朱雀袍,远比自己做工精细,用料考究,甚至朱雀黑纹隐隐能看见金丝。
胸口朱雀被撑得满满,长袍后摆顶的高翘,眼中带泪,委屈似哭。
这女人,怎进了长生卫,骂她错还哭,而且是不带头脑行事。
夏雨还是一脸同情,不过不是同情她,而是因为她挨罚的同僚。
忽然她拽住夏雨袖子,大哭起来。
夏雨眼睛微微放大。
这人,会错意了。
夏雨用眼神给宋争光和葛厚望求救。
葛厚望有些压不住笑容。
“宋黑脸,这卫主小侄女,没必要苛刻,本身就是她自己要来历练的,宽容些。”
宋争光扯了扯嘴角。
“明浅浅,哭,那夏雨也罚。”
夏雨,嗯?
……
四方桌案,夏雨四人分别坐下。
遭了无妄之灾的夏雨,一脸严肃的坐着。
葛厚望搂着个软糯的姑娘,嘴里吃喂来的点心。
宋争光瞪着葛厚望。
“已经露了身份,又是你们的差,那我尽兴就行。”
葛厚望又看了眼夏雨。
“别急,咱长生卫自有联系方法,要是来了,你提着她的刀,去就是了。”
“吃啊,案上全是云燕楼秘制吃食,出了这,可就吃不到。”
夏雨边上,翠儿,直往怀里挤。
心里全是事的夏雨,根本没心思,不解风情的说。
“坐好,就坐那,别动。”
翠儿掩着嘴,吃吃一笑。
“奴家,不动。”
过了会,实在受不了的夏雨,离了案,站到窗前,在月色下望着湖面。
皎皎白月,撒在微微荡漾湖面,惹起一阵涟漪。
宋争光也来到窗前看湖,身后跟着明浅浅,不过她悄悄打量着夏雨的眉眼。
混不吝的葛厚望,一把揽过另外两个姑娘,惹得一阵娇笑。
……
宋争光不着痕迹捏着长生牌,说:“坊外弟兄看见它了,看来它的使鬼人,制不住它本性,我们机会来了。”
“开明目,你应该能直接看到它。”
夏雨吸一口气,眼睛微微一痛,很快就找了水猴子。
没了镣铐困住气血,明目还是容易开的。
“刀。”
宋争光示意明浅浅,把刀给夏雨。
“我也要去。”
“不行。”
明浅浅只能把刀给了夏雨。
“谢了。”
夏雨转身就走。
明浅浅眼睛一动,叫住夏雨,往他手里塞些东西。
“等等,这个给你。”
夏雨低头一看。
厚厚一叠时柱纸钱,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齐全,共二十四张。
大千金,那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