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庆九州之地,皆遭了不小的灾,有些低沉。
忽然有人喊自己,跟着门房出去,到了衙门口,见一长衫布袍,面色憔悴,眼睛无神的女妇。
“我是夏雨,找我何事?”
“范秉文妻,范陈氏,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去见见他。”
夏雨听着她有气无力声音,又满面枯黄,虽心有不忍,这时候还是不能让她见的。
等等,范秉文妻儿,不是全被人囚了起来?
心思一转,正在斟酌,眉头微微一皱。
范陈氏立马,颤颤巍巍掏出,一锭银子,往夏雨手里塞去。
“使不得,这样你先随我来,换个地方谈。”
领着范陈氏,和明浅浅稍一打招呼,进了宋争光的办公间,还让宋争光警惕一下,免得有人偷听。
“我且问你,是被囚了?”
“是,可我不能说,我儿还在他们手上,他们还让我告诉你,倘若发现有人跟踪,就杀了我儿。”
才一进来的明浅浅,低声怒道:“怎会有这种,卑鄙之人!”
夏雨心里叹气,这话其实你已经骂过了。
满是愤怒的明浅浅,压着怒,柔声问:“哪怎会放你出来?”
范陈氏神色异常纠结,眼睛里全是苦涩,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雨:“是让你找范县令,要他担下所有罪名,就放你母子二人。”
长叹一声的范陈氏,落寞的点了点头,头也不敢抬起来,甚至看不见眼睛。
明浅浅头发直立,几要喷火,怒道:“杂碎!这帮人,该死!该碎尸万段!”
本来一旦开始办案,夏雨就会收敛自己情绪,这下也有些忍不住,愤怒都流出眼睛,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只见范陈氏连连抽泣,夏雨起身,来到宋争光边上。
“行吧,我去找卫主问问。”
带着些许怒意的宋争光,自己起身,准备尝试看看。
明浅浅:“我也去,我要找晋皇叔,让他做主。”
不一会,明浅浅焉焉的回来,对着夏雨道。
“皇叔说,可以见面,但这个案,办的怎么样,看我自己。”
夏雨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如果卫主明应,要插手,早就轮不到自己了。
似乎想到什么明浅浅,突然凑到范陈氏身边,道:“要不,你来做证人,把这个案子推翻,重判。”
范陈氏脸色凄苦,泪如雨下,眼神无光,颤声哭道。
“我儿。”
烦躁了的明浅浅,在房间里快速踱步两圈,就走了出去。
夏雨领着范陈氏,到了范秉文狱前。
两人一见,沉默良久,一句话也没说,一句话也不用说。
范秉文长叹一声,一瞬间,似苍老二三十岁,白发冒了出来,眼睛深邃了进去。
“让儿子,远离官场。”
夏雨见这一幕,心里有些怒,却又无处可发。
只能试着,减轻罪名,把行刑时间,拖到明年,尽量让他活着。
那些行恶之人,可不一定等范秉文,担了罪,就一定放人。
送走范陈氏,夏雨问明浅浅。
“早朝情况如何?”
“父皇同意把会审提前,就定在明天,他……”
“别抱怨,尽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