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苏做错了什么,让母亲如此生气?”罗苏不卑不亢地问道。
原本的茫然早就消失殆尽,那淡然的样子,让在场的人清晰的感觉到,那向来畏畏缩缩地庶五小姐,真的变了。
只不过与婢女们满怀好奇的样子不同,陈氏瞬间黑脸。
“大胆,夫人是你能质问的吗!”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在罗苏耳边响起。
她抬头,就见陈氏身边多了一个老嬷嬷,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罗苏面不改色地迎上她的目光,声音轻柔:“梁嬷嬷,您怕是误会了,阿苏不敢质问母亲,实属是阿苏心中疑惑,想请母亲解惑
而已。”
“五小姐,谁告诉你,区区庶女的疑问,也配当家主母来满足了!”那梁嬷嬷冷冷勾唇,嘲讽不屑地望着她。
“噢,既然如此,那阿苏便只能去问问父亲了。”罗苏嘴角含笑,十分恭顺的说着。
见她欲转身离开,把自己刚刚的话全然当做耳旁风,陈氏脸上黑了又青。
“梁嬷嬷,袖然。”
“奴婢在。”
“老奴在。”
“给我好好教教罗苏,什么叫做尊敬嫡母!”陈氏眯眼,冷厉地说道。
梁嬷嬷与袖然对视一眼,两个人向罗苏靠近。
被留在正厅外等候的青芜听着不对,立马跑了进来,挡在罗苏身前,朝着陈氏求饶:“夫人,您不要生气,小姐她没有其他意思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陈氏并未出言,只是脸色冰冷。
倒是梁嬷嬷,眉头一拧,狠狠地甩了青芜一巴掌,厉声道:“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罗苏听到声响,慢慢转身,笑语嫣嫣地看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接着,啪的一声响,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好一会儿,梁嬷嬷才缓过神来,伸手捂脸,目光尽是恼怒,“你!”
“罗苏!”陈氏冷喝一声,气的脸都煞白了。
梁嬷嬷是她的陪嫁奶嬷嬷,别说罗苏了,就是尚书罗兴秦都要对秦嬷嬷礼让三分!
现在竟然就被罗苏打了,陈氏岂能乐意?
“来人,来人!反了天了。”陈氏叫着。
袖然连忙扶着梁嬷嬷,柔声细语地劝慰着。
至于罗盈,怒气汹汹地朝罗苏咒骂道:“贱人,你竟然敢动梁嬷嬷,你就等着,简直找死。”
对此,罗苏并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陈氏。
“母亲还是管管手下的奴婢,阿苏并无冒犯之意,实在是梁嬷嬷欺人太甚,左右阿苏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您多来几鞭也无所谓
,就是不知道回头父亲问起,或者府外坊间传闻了什么”
“到时候阿苏也要束手无策了。”
罗盈对她私自用刑的事情,罗苏还攥着没说呢,这就是目前拿捏陈氏和罗盈的最好把柄。
罗苏一边说,眼底一边闪过惋惜,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恐怕下一次,就没了应付陈氏的事情了。
余光瞥到青芜怔愣地神情,她心中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