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阿苏也是您的孩子啊!您不能任由夫人怀疑她。”赵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朝罗兴秦哭诉。
大概是被人有心说了不好的话,她吓坏了,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灯光下,倒有种熠熠生辉地感觉。
罗兴秦脸色却越来越冷。
罗苏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搀扶住她,不等陈氏和罗兴秦开口,抢先解释道:“姨娘,您误会了,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冤枉阿苏,
他们都知晓三姐姐的事与我无关,您快起来!”
“赵姨娘既然愿意跪,就跪着。”陈氏陡然发声,带着丝丝恼怒。
罗苏蹙眉,抬头看她,“母亲这是何意?”
一旁的罗兴秦也沉着脸,并未开口替赵芸说话。
陈氏怒极反笑,指着她,“你欲问我何意?怎不问问你的姨娘是什么意思!我虽怀疑你,却并未质问或罚你,怎么她又突然蹦出
来在这辩解哭诉?若不是老爷亲自瞧着,恐怕还得误会是我怎么着你们母女了!”
许是罗盈下落不明,她情绪起伏格外大,声音又冷又干脆。
此事也确实是赵芸突然跑过来好心办了坏事,罗苏理亏,也只得抿唇道歉:“母亲不要生气,姨娘也是担心阿苏,才理解错了。
”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又状似无意地道:“不过,按理,阿苏到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姨娘怎么会知道您怀疑我呢?”
陈氏一梗。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下面的人自作聪明去叫了赵芸。
这事她理亏,深究下去,别说尽快找罗盈了,便是她自己都得被罗兴秦训斥。
“许是赵姨娘得知你深夜来正院,所以误会了。”陈氏擦了擦泪,强笑道,“算了,既然误会一场,老爷您还是别跟赵姨娘生气
了,抓紧找到盈盈的下落才是。”
说到一半,她眼眶又溢满了泪水,“我可怜的盈盈,明明乖巧无比,怎么就学了离家出走”
果然,即便是帮赵芸解了围,陈氏还是不遗余力地给罗苏戴上了带坏罗盈的帽子。
见她话中指直自己之前一声不吭跑去白云庵的事情,罗苏微微挑眉,轻声道:“阿苏知晓三姐姐出走,惹得母亲心焦难耐,可母
亲现在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去找三姐姐吗?”
话里话外皆是隐晦的指责陈氏。
不单单是陈氏,就连罗兴秦的脸色也险些挂不住了。
“好了,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罗兴秦皱眉,不悦道。
罗苏清浅一笑,“是,阿苏错了。”
虽然认错,那模样却淡然的紧。
她及时给了罗兴秦台阶,让他脸色好了不少,对罗苏的态度也柔和下来。
陈氏在旁看着,眼底闪过怨毒。
赵芸也被花卉扶着坐在罗苏的下首,因为罗盈还未有消息,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回去的意思。
眼看着三更敲响,出去寻找的奴仆还没有消息。
陈氏与罗兴秦都坐不住了,神情渐渐阴沉。
反观罗苏,处之淡然地坐在那,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