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苏笑了笑,声音凉薄,“三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几时见阿苏说过母亲不能叫我了?再说,我这不是都过来了吗?莫非
三姐姐对阿苏不满?”
一连几个问题砸在罗盈头上,顿时让她脸色涨红。
陈氏眼见她要坏事,连忙斥了她一声,“盈盈,怎么说话呢!”
“娘!”罗盈不甘愿地唤了声。
陈氏神色坚定,不断地朝她暗示,“身为姐姐,你怎么能误会你五妹妹的一番孝心呢?还不快给你五妹妹赔个不是!”
脑海中闪过母亲之前的叮嘱,罗盈哼了哼,不甘不愿地起身,朝罗苏草草施了礼,“五妹妹,都是三姐姐不好,错怪你了,你不
要生气。”
语气满是忿忿,说完便甩手进了内室,任凭陈氏怎么喊都不应。
罗苏淡然地执起茶盏,轻抿了口,浅笑,“母亲,三姐姐的气性就是大呢。”
“罗苏。”陈氏眸光一冷,“有个词叫适可而止。”
得到警告,罗苏丝毫不在意,把茶盏放到桌子上,目光从陈氏面上掠过,语气看似恭谨实则轻飘飘地没点重量。
“母亲说的是,天色不早了,阿苏如今身子受不得风吹,便先回去了,至于那水粉色的衣衫,阿苏喜欢素色呢,母亲还是给阿苏
换一匹天青色的娟纱吧。”
说完,懒懒起身,朝陈氏行了礼,领着青芜就出了正院,像是完全没看到陈氏面沉如水的样子一般。
“小姐,您这样说,夫人会不会生气?”回落英院的路上,青芜忍不住小声道。
罗苏唇角上扬,略讽刺地道:“生气又如何,她现在需要安抚我,让我帮她女儿出力罢了。”
青芜闻言,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出力?”
“嗯,走吧,回去陪姨娘用晚膳,明日一早去将军府。”
声音越说越到了最后,已经近乎呢喃。
将军府。
她前世身为凤卿,未遇到秦昊之时,说日日长在那都不过分。
如今换个身份再旧地重游,难免心情复杂。
青芜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突然情绪低落了起来,只当是在正院不开心,没敢出声询问,只乖巧地走在前面为罗苏打着灯笼。
回到落英院,外面又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用过晚膳,罗苏坚持着留了赵芸过夜。
所幸当天晚上罗兴秦下了值回府,见风雪颇大,干脆也歇在了正院。
次日一早,罗苏醒来,便听得外面传来丫鬟们的低语。
由着青芜端盆进屋服侍起来,到外面一看,雪已铺了厚厚一层。
早膳过后,青芜与青菀就围着罗苏转,准备着往将军府去。
陈氏早就派人将昨日晚上罗苏要的那匹娟纱送了过来,并问了出发时辰,此时罗苏准备的差不多了,正院也支会了个小丫鬟跑
腿。
“小姐,正院的丫鬟传话,说马车已经布置好了,就在二门处候着呢。”青芜出去了趟,再回来,身上便落了些许雪花。
青菀忧愁地看了眼天空,犹豫道:“小姐,您看这雪一直下个不停,要不然咱们派个小厮去将军府说一声,咱不去赴宴了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