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村外不远处,修真者们搭棚筑营。大大小小四四方方,因为涌来的修真者实在太多,这些时日几乎天天都有打斗发生。
修真者的出身也分三六九等,其中南秀宗位列最高。
南秀宗虽不会去与他人一争高下,但耐不住有人来挑衅。
若非有数名其他长老坐镇,怕是修真者大营里早就吵翻天了。
“这些名门正派就是聒噪,怕东怕西的,如何能成大事?”
一些散修叼着路边摘的狗尾巴草,挑着二郎腿懒散地看着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争锋相对。
刚刚吵完过来冷静一下的修真者听到散修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树上的散修半天没有憋出一句狠话。
“哎呀,真是百看不厌啊——”
散修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能躺的更舒服一点。
“南秀宗弟子应该不缺资源吧?噢——我听说了,那位天骄失踪了对吧?真可怜啊,好好的一个天才被你们这些人弄的下落不明,啧啧啧,真废啊。”
散修话里夹枪带棒,他们不怕得罪人,也不怕会有什么负担。
无父无母,也不用担心败坏自己的声誉、抹黑宗门。
对散修来说,一身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和修为,虽然资源匮乏,但散修一旦组成一股势力,无人能约束住他们。
“你——!不过是一介散修,有何资格来说大师姐!若是我把此事禀告长老,他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散修们相互看了一眼,转而大笑起来。
“禀告长老?倒是可以试一试,但不觉得丢人么?一个南秀宗弟子,一有事就找长老,当自己还是四岁孩童吗?哭着找爹娘?丢脸、丢脸啊!”
散修嚣张的还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们猜到了这些宗门修真者自大、骄傲,只要抓住这一心理,他们便不怕。
“师姐是举世无双的天才,无论遇到什么都会逢凶化吉,容得了你们在这多嘴?待到我们寻到师姐,你定要为今日之事道歉!”
为首的小弟子正是嚣张放肆的年纪,加上早早的进了南秀宗,同辈人中无人不让着他。
“为何?”散修散漫地瞥了眼另一头,对上了一双漆黑锐利的眸子,他倒吸一口凉气,尬笑了几声。
“当然,我会赔礼道歉,今日事也算我唐突孟浪,一时酒意上头,南秀宗的各位望见谅。”说完那些散修纷纷遁走,生怕慢一步。
“哼!变脸比翻书还快,要不是我大气又岂会容你到现在?”小弟子以为是自己赶走了散修,叉着腰洋洋得意。
“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一块?”南秀宗大师兄邢奉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抓了抓后背,挑眉瞄了眼散修跑走的方向。
“啊,邢奉师兄!”
众弟子纷纷让路作揖,为首的小弟子也不例外。
邢奉师兄是除了慕卿辞师姐外,南秀宗弟子最强之一,年纪轻轻便斩杀了作乱一方的魔兽。
在弟子里也算是德高望重,有足够的话语权。外界也有不少人听闻过邢奉的大名,都传他为人心狠手辣,无理由的偏心自家宗门。
这也是为什么散修立马变脸。要是被邢奉抓到的话,他们铁定没好果子吃。
“刚刚有几个散修说大师姐已经遭遇不测,我和几位师弟在为大师姐讨公道。”
小弟子肉眼可见的发现邢奉的笑容僵住了一刻,下一瞬又恢复如初。
“散修罢了,何必当真与他们争对错真假?走吧,长老在找我们。若是还没有消息,再过两日想必我们便要硬闯进去。卿辞去岭沅城已有一月,耽搁不了,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是、是……!”小弟子一脸吃瓜的模样,跟在邢奉身后,凑了上去,“邢奉师兄,听说你与大师姐有要结成道侣的……”
邢奉及时打住小弟子的话,眯着眼把食指放在唇瓣上:“不可妄言,卿辞与我目前只是同门的关系,外界虽然传言有不少,但还请在你这里能止住。卿辞修为有些停滞,还希望你们能少些八卦,不如多去研习功法。”
小弟子听的正香,一听到研习功法巴不得马上跑走。
“师兄……”
“去吧去吧,别让长老等太久。”
——
天色渐晚,林郊在土地村外等了许久,手里撕扯着几片树叶,紧皱着眉头闷闷的朝外吐了口气。
站起来的时候淬了口唾沫:“让兄弟们不要乱跑,土地村有问题!”
说着甩下手心里的碎树叶往土地村里跑去。
林松喜欢打听些有意思的东西,可每次都有分寸,不会天黑前不归,除非出了什么事,让他没有办法脱身。
“江士南……那个书生……”